“就这般将你的蓝颜知己关在门外?”听到身后大门关上的声音,楼安景好心情的侧头看向走过来的云牧远。
云牧远有些无奈,也有些愉悦,“明修,咳,我是说苏侍郎,并不是我的蓝颜知己。”为了解释清楚,云牧远只好将自己当初的想法说了一遍,“你知晓,皇室当中,我之一辈,除了我与皇兄,便唯余两位皇子,一位怀安王,如今人在金陵城,一位诚安王,其封地却是在南邑,唯我在霄云城,且尚未成亲。霄云城中大家公子千金皆将目光聚于我,苏侍郎不过是替我挡去麻烦,仅次而已。”
楼安景冲他笑了笑,“解释这般详细为何,我并未说我不相信。”笑容怎么看怎么狡黠。
云牧远摇摇头,走至他身侧将手拉住,“苏侍郎虽从小便倾慕于我,我却对其并无半分遐念,小景今后莫再多想。”
“我并未多想。”楼安景挠了挠他手心,“不过,苏侍郎看着可不像是轻言放弃之人。”今后怕是有得烦了。
国公之孙,说两句还行,打,怕是不行。
“无碍。”苏良佑自小便与他相伴,对其性情,他自是了解几分。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若是其为着那倾慕之心嫁于他,他就算对其并无遐念,却也会与其相伴一生。可两世,对自己言何深情之人,皆因私心放弃于他,可见其对他也并非其言语之内那般深情,一切不过是利益使然。
情,或许有,却不够其舍弃更多。
“你心内有数便好。”楼安景也不欲多说,苏良佑之于他,当真是无关紧要之人。当初不让皇帝将圣旨宣读,为的也就是心中那点恶趣味。
不然古代这种没电视没手机没电脑没ipad的日子,没有任何调剂,得多无聊?
总得有些人稍微牺牲一下自己才好,不是吗?
云总管与赵嵩并青竹,因着要将宫内赏赐的一些大件东西带回,因此三人驾着马车在身后。
如今安平王府内除了一些护卫仆役,并无旁人。
楼安景被云牧远拉着去了房,“拉我来房作何?”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房。
楼安景一边问,一边四下打量。
房内并无多余装饰,靠窗的那面墙下一张矮榻,上铺绒毯,窗上放着几盆绿植,其间点缀或红或粉或白花朵。
桌宽大,矗立于正对房的那面墙之前,其后挂有若张画,皆是当代名家名作,价值千金难求。
另外两面墙便都是高至房顶的架,其上籍无数,只其中一面墙上开了个小门,应是通向后面供人休息的小屋。
楼安景被云牧远拉着手,也不能上前将架上的籍看上一看,不过就算如此,也让他有些惊叹,两面墙的籍,比起皇宫御房虽然差了点,却也着实壮观了。
尤其一个房,有将近五十平。
“小景喜看?”云牧远见他双眼总在两面墙上的架上徘徊,忆及所知的信息,便道:“小景若是喜欢,可随时来看。”
“嗯。”楼安景对看其实没有兴趣,不过无聊的时候,来看看史杂记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小景,这些予你保管。”云牧远递给他一个木盒,见他目露疑惑,便道:“此盒中俱是我名下之地契房契银票田契及一众仆役的卖身契,尚有一些商铺的铺契,你既已是安平王妃,自当管理这些。”
“都给我?”楼安景打开盒子,里面全是厚厚的一摞纸,掀开看了看,银票,卖身契,地契等等,资产不菲啊。“不担心我卷款携逃?”
“若是担心,便不会尽皆予你。”云牧远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这让楼安景有点不好意思。
“干嘛这么信任我。”楼安景嘀咕一声,笑道:“今后可要靠我养你了。”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盒子。
家产全都给他了。
“好。”云牧远笑着轻抚过他的脸,“若是王府内事不喜管,便交由云管家及赵嵩,若是你想管理商铺,便让云管家招来掌柜管事与你细说。”
“我若是喜欢混吃等死做米虫呢?”楼安景挑眉看他,他可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不是经商的料子,也不是从小像个女人一样教导管理内宅。
云管家跟赵嵩就管得很好,他每个月就只等着收银子就好了。
“那便依你喜欢便是,王府每年的收入由你支配。”云牧远笑着坐在椅子上,拿过之前攒下的一些奏疏翻看。
“真不担心啊。”楼安景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侧,从笔架上拿过一只毛笔放在手上转着玩。
“为何担心,小景若要卷款携逃,记得带上我便好。”云牧远双眼看着奏疏,嘴上认真说道。
噗……
楼安景趴在桌上笑出声,这人可真有趣。“放心,我若是离开,定会带着你一起。”这么有意思的媳妇,当然要时刻带在自己身边看好。
云牧远满眼笑意,听到他的答案,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至于被两人关在大门之外的苏侍郎,早被两人忘却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