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明立马朝唐宁竖起大拇指,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人无法反驳。
“既然夫人觉得他有问题,可是将人抓了?”秋景明好整以暇地问道。
唐宁闻言更加火大了,“没有!根本就抓不了!因为他什么都没干,顶多就是罚一个玩忽职守罢了,削了他的校尉官职他还是振国大将军府的公子,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
“这么说来皇上也不会动五皇子了。”秋景明肯定地说道。
唐宁郁闷地点点头,“那家伙狡猾得很,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而且一问起来便装作无辜心痛的模样,无凭无据,如何罚?再说,皇上痛失四个儿子,只怕这劲儿要好久才能缓过来,我也不敢跟他提五皇子这事,只能跟十二皇子嘀咕了几句,让他警惕五皇子。”
“没事!既然对方已经露出马脚,我们有的是法子对付他。”秋景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唐宁倾身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秋景明沉吟道:“对方既然喜欢来阴的,我们就玩阴的,这次武举可谓是朝野动荡,幸好这次科举夫人选了不少人才,能顶上去,以皇上之前的做法,今年定会再加开一场科举,此事我会周旋,让才华横溢的五皇子挑大梁,想必他应该乐意之至。”
唐宁蹙眉,“如此一来对他只怕是利大于弊。”
“明面上看确实如此,可要是其中出了纰漏呢?他暗中操纵科举这么多年,想必是得心应手得很,到时候只要在皇上耳边稍微点拨一二,我就不信凭皇上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问题!”秋景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末了,却感叹道:“只一点,皇上的身体.今日在御房,皇上吐了一口鲜血,我明显看到他面相变了,这是寿元不长的征兆。
现在储君未立,皇上也跟大齐的国运绑在一起,大齐昌盛,皇上的寿元还能长久一些,一旦储君立了,分担了部分国运,皇上这身子只怕是”
秋景明越说越担心,大齐现在蒸蒸日上,离不开宁承允的功劳,他若是还能在位十几二十年,定能让大齐发展成举世强国,可惜了!
唐宁闻言则是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想到自己手上还有的四十五年的寿元,难不成系统早就预测到这些事情,所以才会赐她这种于她本身而言十分鸡肋又十分好用的东西?
她赶忙联系旺财,询问道:“刚刚景明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若是我把寿元给皇帝的话,于我而言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旺财的反应倒是十分淡定,仿佛唐宁问的这人就是个普通人罢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寿元的使用规则,添加寿元之人只要是好人就行,再则就是看他自身积攒的阴德,你给皇帝添加寿元没问题,但他一定要是个心怀天下心怀百姓的好皇帝,等你进宫的时候我给他评估看看吧,兴许事情也没那么遭。”
旺财说得随意,唐宁却是急得不行,当下便起身,同秋景明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一直忙着也没机会去看看熹贵妃,正好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也能入宫看看她,顺便再给她送些补品。”秋长生身子不好,唐宁便谎称从海外带了不少对症之药,每回都不同,不过她以身试药,是以皇帝对她送进宫给熹贵妃服用的药物倒是没禁止过。
而熹贵妃这些年也没怎么生病,除了底子虚外,其他一切安好,于是大家都把这事归功于唐宁,唐宁只说要进宫送补品,没有人会质疑。
她带着一堆东西入宫,先在宫外经过层层盘查,这才得以入宫,宫里御林军守卫森严,几乎没走几步就能看到巡逻的将士,唐宁自然也看到了带着士兵的陆阳。
她的眼神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是不像以前那般热络罢了。
陆阳本想打招呼,见唐宁一脸严肃,根本就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便愣了下,微微点头,带着人继续巡逻。
唐宁来到永寿宫,十分顺利地见到秋长生。
“那日宫变,你这边可还好?”唐宁追问道。
秋长生淡笑点头,挥手让宫女下去,道:“上次遇刺之后皇上就派了不少人守着永寿宫,还有你给的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女,再加上我这永寿宫外也做了些布置,即便在宫外贼人想攻进来都不容易,更别说在宫里了。
只是事后听说前殿的凶险,到底有些不安,幸好珲儿没事,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说到那事,秋长生的面色便白了几分,絮絮叨叨地压低声音道:“我听琴枝说,昔日的张贵妃和德妃在知道儿子被杀后疯的疯,死的死,秦妃她她被皇上刺了毒酒,可临死前她却说希望白妃去送送她。
皇上虽然痛恨六皇子,但对于秦妃还是有那么一丝愧疚的,便允了她,谁知道白妃去了她那边,反倒被秦妃给弄晕了,她自己穿着当初出嫁的嫁衣,放了一把火,把屋子给点了,宫人一直扑火抢救,可也只救出被毁容的白妃,秦妃则是被活活烧死了!
大齐成立到现在,后宫还从未发生如此骇人之事,便是前朝,也没听过这种事情,如今后宫人心惶惶,我倒是将那些宫妃聚在一起,说了些安抚的话,可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真的清清白白,心里没鬼的!这事一出,秦妃那烧光了的院子时常有人偷偷去祭拜,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我跟皇上禀报了一下,过阵子就让人拆了那处宫殿,看要修建成什么才好。”
秋长生说起这段时间宫里的事情也是心力交瘁,短短几日,这变故大得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幸亏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不然她也要疯。
唐宁闻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却故作好奇地问道:“这秦妃跟白妃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秦妃临死都要拉白妃一起上路,实在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