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倒不是像她们以为的那种伤心。
只不过难免想到前尘往事。
也不知道真正的水灵此时在哪里?是已经死了还是?……反穿越去了现代?
窦夫人在天上已经知道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了吧。
所以蕊儿和绿枝扶她去祠堂给窦氏行大礼时,那牌位突然倒了。
今日的确风大,但是祠堂里没风,那牌位突然就倒了。
一股不安,久久徘徊于心底。
好容易等了大半日,去墓地的人终于都回来了,倒没听说发生过什么事。
到晚间,家里有两桌客人,水靖喝得烂醉,据说很出洋相。
一家人的心情好像都不太好。
包括薛老太太。
说起她老人家,五个孙子中,她最疼的就是水灵,得知水灵大腿受伤这些事情时,虽然心疼她,倒也没有多的情绪外露,嘱咐她好好休养也没有别的话了。
水靖喝醉,她竟然老泪纵横。
来的紫薇苑。
水灵起身也不行,不起也不是,薛氏便坐到了她的床沿。
“灵儿,我知道你恨你父亲,可是……祖母不希望你恨他啊!”老人家的伤心,她不是不能理解,可是那些话,她是真的觉得奇怪。
她为什么要恨水靖?
或者说,原来的水灵,为什么要恨水靖呢?
看来又是说来话长。
薛氏却并未准备说。
盯着她看,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人。
枯坐良久,她才回去。
“……”水灵拉着绿枝,如此这般欲言又止。
她惦记着第二日问问水岩的,却也终究没有问上。
六月的最后几天,四处都在忙碌着同一件事情。
迎接长宁公主和驸马爷。
水灵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十分意外。
先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不是吗?
他们离开凉州时,长公主还一副“永远不踏入襄阳一步”似的决绝表情……
大腿这两日很疼,因为痒,她忍不住挠了两下,但是她知道,这是里面开始在长新肉,挠了更麻烦。
但是是真痒。
锦斛派人送来了止痒的药粉。
其实这锦斛是科状元,但是会医术,与御医院御医技术相当。
不过他人没有来却知道她的痒疼,可见是个很自细心的人。
听蕊儿说,长公主一家辰时到的襄阳,此刻已经在宫内,大约拜见太后去了。
宫内特意预备了宴会,为长公主接风洗尘。薛老太太和水靖也被传去赴宴。
水灵惦记一事,一问蕊儿,果然听得她说:“安宁公主和驸马爷也进宫了,许公子也去了。”
水灵没再做声。
总感觉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