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悠、暝卉,这两个名字沈安宁没听说过,但上辈子,她调查过萧景宴的底,她知道,萧景宴的手上掌控着一个暝王阁,里面人才济济,而以“暝”字开头的人,与萧景宴身边的暝尘是同一等级的,都是最强的。
一下子派给她两个,萧景宴倒是真舍得。
马车辚辚而行。
一刻钟多些,暝尘就带着暝悠、暝卉到了,有人守护沈安宁了,萧景宴和沈长玥再不耽搁,他们急速进宫。
而沈安宁则带着人,去办了她要办的事。
宫里热闹!
那她,就给这热闹再添一把火!全当是祸水东引了!
……
宫里,御房。
萧景宴和沈长玥来的时候,只觉得御房里阴恻恻的,除了喘息声,偌大的御
房,再没有一点声响,这里死一般的沉寂,压抑的窒息。
萧景煜刚醒,跪在地上看着皇上,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父……父皇……”
“啪。”
皇上抬手就在龙案上拍了一把。
沉闷的声响,将御房的平静撕裂,皇上冷冽的质问随之而来。
“禁足期间,非诏不得出,你倒好,不但抗旨外出,还青天白日的跑去寻花问柳,纵情风月,老四,你当朕的旨意是什么?空话?耳旁风?还是过家家的笑话?”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
“不敢?”
“是,”萧景宴脑子飞快转动,“父皇,儿臣最近身子异常,总动不动就晕,自从被禁足之后,儿臣一直在四皇子府里调养,诚心悔过,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儿臣今儿也一直都在房里抄,不曾离开。儿臣也不知道怎么会晕,又怎么会被带去浮生楼,儿臣冤枉。”
“朕只说了寻花问柳,纵情风月,可不曾提浮生楼,你却言之凿凿,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儿臣……”
“你那糊弄鬼的话,就不必跟朕说了。”
皇上厉声打断萧景煜的话。
都心知肚明的事,再听狡辩,无非是自寻烦恼,皇上可没那个癖好。
心里气,皇上冷冷的瞟了眼谢昭身后的箱子,“朕问你,你和浮生楼是何
关系?浮生楼里私藏的兵器、火药、金子,是否与你有关?”
顺着皇上的眼神,萧景煜回头,也看到了那些金子。
那都是他的家当。
他以为,银票被沈安宁搜罗光了,已是他的损失,可现在,这些金子也被推到了皇上面前……
到了这个地步,这些金子,他还如何保得住?
萧景煜咬着唇,他心都在滴血。
当断则断。
老半晌,萧景煜才深呼一口气,低头垂眸,他把有关浮生楼的一切都推了个干净。
“父皇,儿臣晕倒后,在浮生楼的地下暗室曾醒过一次,听人提到了浮生楼三个字,才知自己所处位置。之后儿臣又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儿臣真的是被栽赃陷害的,浮生楼的一切,都与儿臣无关,这些金子,还有什么兵器、火药,更与儿臣无关。”
“是吗?”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儿臣愿五马分……”
“四哥,”打断萧景煜,萧景宴款步上前,邪气勾唇,“立誓这一套,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萧景煜本就心慌,听着萧景宴这话,他气的浑身发抖。
“老九,你这是什么意思?”
“善意提醒,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都说老天有眼,万一老天闲了,真让四哥应了誓,五马分尸这死法,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