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面不改色,甚至脸上有淡淡地嘲笑,幽幽地说,“为了脱罪,梁公子编造的这个故事甚是精彩,不过
,这绝不是真相。”
他腰杆挺直,“我算是听明白了,刚才那位状师姑娘和梁公子都明确说过望江居就是极乐宫,又企图给望江居扣上拐卖绑架,黑色经营的帽子,这是不是太荒谬了些?”
众人小声议论。
临江的人都十分清楚望江居不过是个这几年兴起的酒楼,是会聘用一些乐妓和艺魁,但若是说他们有拐卖绑架的能力,众人皆是不信。
蒋县令实在拿不定主意,默默看向旁听的柏国公。
“不知国公大人觉得此案该如何判?”
柏安衍微微转头,手上扇子微微摇动,“荒谬之论,蒋县令莫不是信了?”
“这……”
蒋县令和贺郡守互相看了看,这柏国公的话表明他并不相信梁谙所言,可梁谙又说得动情至深,不像是胡说八道,一时间就不好抉择。
沈南意走回柏安衍身旁,这一刻她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绛红被杀,导致梁谙说的话死无对证。
很快,蒋县令一拍惊堂木,正式宣判,“梁谙企图用虚假事实歪曲真相诓骗众人,谋害郡主更是罪大恶极,来人啊,把他给我收监,静候发落!”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这件事本可
以悄无声息的发生,我之所以费尽心力将这件事闹大, 就是想为锦瑟请命,为县主伸冤,我死不足惜,可我不能让锦瑟白死!”
他从地上爬到柏国公面前,抓住他腿上衣摆,哀求道,“求国公大人一定要彻查望江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还关押着众多像锦瑟和荣安县主被拐去逼迫学艺姑娘,我可以死,可那三位赌上性命出逃的姑娘不能白死!”
飞廉一把拽开他,冷言道,“像你这种为了活命胡诌的人,我见得多了!”
蒋县令连忙叫捕快把人带下去。
望江居的管事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云淡风轻地说,“若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望江居还有不少姑娘等着我去教习,告辞。”
沈南意看着那人高傲离开的身影,脸色一沉。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梁谙将此事一揭发在外保不准就被人暗杀,反而在这牢里可以安身立命。
但愿他能想明白吧。
只不过她不明白,柏安衍竟然不相信梁谙所说的。
此案最终以梁谙和荣侯二夫人勾结谋杀定为本案真相。
可这并非真相,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幕后之人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