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鸢听着这声音,熟悉的很,一听就是南宫雨辰的声音,回过头去瞧,果然如此,他穿着一身竹青色的衣裳,身姿颀长。
“南宫公子。”柳欣鸢很是欣喜,她朝着人欠了欠身。
老鸨瞧着柳欣鸢这行礼姿势,有些诧异,但良好的脾性让她没笑出声来。
南宫雨辰慢慢走过来,身边还跟着见一。
“瞧着柳姑娘站在徽韵楼前,还以为看错了,没成想竟的确是姑娘。”南宫雨辰看了眼徽韵楼,又看了眼柳欣鸢。
她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
“前些时候,我因病没和见一一同出来,他回去后我听闻他冲撞了你,恰好遇上,同你配个不是。”南宫雨辰弯了弯腰,声音依旧温和。
柳欣鸢怔怔看着他。
今日的南宫雨辰,和那日山上的南宫雨辰全然不同。
那日他一身肃杀正气,若非知晓并非是什么官宦,还以为是一位正直公平,一心为民的好官。
但是今日不同,他一身竹青色的衣衫,手里捏着一把玉骨洒金的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与那日的他联想不到一起。
可很神奇,就是同一个人。
“瞧着姑娘,这是不接这个歉
了?”南宫雨辰看她愣着,弯了弯唇角开口。
柳欣鸢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很久。
“不是不是。”柳欣鸢立刻摇摇手,“我就是,我就是……”
她解释不出来,自己总归是不能讲自己看他看呆了,他长的太好看了。
“公子不必道歉,见一小先生也是担心公子,再说了公子的确是救了我性命。”柳欣鸢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南宫雨辰瞧着她这着急的样子,心情蓦地好了,莞尔一笑。
“哎呦,南宫公子,别在门口聊了,不如快进来吧。”老鸨适时开口,南宫雨辰朝她微微颔首,随后示意柳欣鸢先进去。
她看着南宫雨辰低头都那样高贵,难免有些艳羡。
柳欣鸢总觉着,南宫雨辰这种人,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矜傲的,永远不会叫人觉着他会是乡野村夫。
此事她没忍住想起来她爹。
柳仁德那样玉面生的长相,若非是亲眼所见,必不会相信他是个庄稼汉。
“公子,还要袭墨阁吗?”老鸨领着二人上楼,很是自然的询问南宫雨辰,他也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柳欣鸢转开头,不禁感觉有些失望。
说不
上来为何有如此感觉,只是觉得他这样看着光风霁月的人,不会来这儿。
一旁的南宫雨辰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很清楚的明白她这是误会了,或许心里已经在开始骂他道貌岸然了。
想着,南宫雨辰忍不住一笑,到底是感觉有些好笑。
见一在旁跟着,对于今日南宫雨辰总是失笑表示不解,难不成见到柳欣鸢这个麻烦精,就这么让他高兴吗?
老鸨领着三人落座,柳欣鸢看着他们盘膝而坐,自己也想这样,老鸨却忽然跪坐下来,帮柳欣鸢理了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