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漩门,蒋天明的息所,李博通对蒋天明说道:“小子?我观你最近又制不少符箓,可是打算送给妾儿,以防不测?”
蒋天明一脸茫然,回应道:“什?你个坏老头子,乱说什么?这何时多出个妾儿?”
李博通哈哈一笑:“哦!对对对,那沙柏丫儿欲要独往,之前所言自是不得算数。” 蒋天明小酌一口美酒,沉默不语。李博通又问:“怎得?来日你不去送她一送?”
蒋天明果断回答:“我与她非亲非故,为何送她?” 李博通突然收起笑意,严肃地看着蒋天明,这让蒋天明不知所措,轻声唤道:“师尊?”
李博通却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还是我好徒儿聪明伶俐、聪明伶俐... 啊哈哈哈...” 随后伴笑而去。
蒋天明愣在原处好一会儿,也未想通李博通的深意,但他隐约领会到了一些东西。
“哎!明知风险,还诱我同去,这老头儿是怎想的?” 蒋天明嘟囔着,却也不再多想,继续忙碌着勾画符箓。直到同天夜里,一阵琴音传入他的耳中,他才停下手中的事儿,仔细端详琴音的韵味。
那琴音起于和缓的清脆,又过度低沉连绵,逐渐荡起磅礴之势,最后归于平淡,但始终穿插着清脆之音。犹如一只小船行驶在海面上,面对大风大浪依旧勇往直前。待度过风浪之后,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反而徒添一丝悲凉之感。
蒋天明通过琴音,仿佛领会到了什么,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那种感觉有些空灵。
“呵!好!既然老头儿叫我随你,那我就同你走上一遭。” 蒋天明做好打算,收起身旁的符箓,运功入定起来,滋养体内的灵力。
旭日初升,蒋天明经过漩英的撮合,跟随沙柏离开了涡漩门。他们又叫上一辆马车,一路风尘仆仆。行至半路,赶在当天夜里,路过了落霞荒漠。马车突然急刹下来,蒋天明和沙柏一不留神,打了个踉跄,急忙奔下车去。
只见车夫已经身亡,一望无际的荒漠中,竟站着三人。一个肥头大耳,穿着僧袍的唤名梵陀;一个骨瘦高大,穿着布衣裹裙的唤名溪那佳;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子,穿着裹裙紧身衣,此刻擦拭血刃,唤名罗魔岔。
梵魔面伴笑意,拍拍肚子说道:“此地前不见村后不见城,故有缘得见二位善男善女,本僧心生欢喜。因而不知二位善男善女,可愿留下斋食,也好尽快赶路,免延误正事。”
蒋天明心中直翻白眼,心想这里的劫匪可真够无耻,正待说话,只听嗡的一声,一旁的沙柏便已抽出半月弯刀说道:“滚!”
蒋天明见三人互换眼色,赶忙运转灵力,心中想道:“天啊!这个疯子,怎又犯病了。哪怕拖延一二,以此做些盘算也好。” 心中想着,又见三人无动于衷,沙柏一马当先,持着弯刀,放出两道刀芒,便冲上前去。蒋天明当即心头一凛,只好唤来短刃,以及三张下品气雾符,紧跟而去。
只见梵魔双手合十,一踏腿脚,唤来一层金色光罩,留在原地。溪那佳紧随罗魔岔身后,唤来一枚环儿,顺手一抛,赶在二人前头,迎风便长,击散刀芒,直奔沙柏压来。沙柏不甘示弱,赶忙甩出弯刀。
这弯刀旋转极快,又以一化三,以三化六,打得丈尺多大的环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硬生生不得寸进。
而反观随后碰头的沙罗溪三人,在那环儿之下,一个个拳脚相加,行走如龙,健步如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更不知如何插手。可见沙柏的身法何其了得,以一敌二,竟不落一丝下风。
蒋天明有些哑口无言,渐渐止下身来。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看向嘀嘀咕咕的梵陀,当即暗叫一声:“不好。” 因他看到,之前还平平无奇的金色光罩,此刻竟显出道道涟漪,让人一眼可辨,梵陀正在酝酿着什么。
“老秃驴!吃我一刃...” 蒋天明甩出短刃,只听嗡的一声,短刃击中光罩,犹如插入泥潭,虽然掀起条条涟漪,但是无法深入,在那里嗡嗡作响。
他看着有恃无恐的梵陀,心生一丝诧异,急忙抛出三张尘雾符,瞬间围着梵陀炸起一片尘云。晨雾弥漫,他急忙上前,唤来一条火属符串,顺手一抛。符串在尘雾的掩护下,围上光罩,只听呼的一声,瞬间起滔天火柱,转眼将光罩所吞噬。
“梵陀?小子,我要杀了你...” 蒋天明看到硬吃一拳的溪那佳,转眼爬起身来,怒目圆睁,极速向他遁来。他自是不敢托大,又抛出三张符箓,加大尘雾范围,再次躲入其中。
“小子,你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 他不去理会溪那佳的叫喊,反倒心头一喜,左抛出一张符箓,右抛出二张,前一张,后一张... 一来二去,不但壮大了声势,反而气的溪那佳叫声不断,左攻右扑,四处乱窜,寻找他的身影。
而他凭着声东击西的对策,便悄悄布下一串火属符,以及一串雷属符。待等布好两串符箓,他急忙遁出尘雾叫道:“丑八怪,小爷在这里,你倒过来呀!”
“小子,你在寻死...” 溪那佳怒喝一声,蒋天明不再搭话,又唤来一把短刃,以防不测。
“噗通!哎呦!” 蒋天明凭着敏锐的听觉做出判断,不敢迟疑,赶忙心念一动,引爆两串符箓的同时,急忙向远处遁去。
刹那间火柱炸起,雷声大作,尘雾翻涌,搅得 “罗沙” 二女一不留神,便被气浪打个踉跄。待等二女滚身站起,只见她们之前所在之地,已变成火海雷池之所,当即就是一愣。
“妖女,哪里逃...”
因贫困踏上匪路的罗魔岔,哪里见过此等奢侈的阵仗,待等回过神来,自是不敢久留转身便逃。可自觉失去面皮的沙柏,又岂会放她离开,当即不惜灵力唤回弯刀,施展功法刀盘功。
“嗡嗡嗡!” 刀盘乍一形成,她反手一掏,顺势一抛,这刀盘稍作缓冲,突然崩射而出,几乎眨眼之间,犹如横跨虚空一般。三丈、六丈直至十丈,便取得罗魔岔的性命,将她一分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