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那衙门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个衙役伸着懒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早上的敲什么敲?”
“哎?怎么又是你?你不是……”
其中一个衙役刚想说什么被另一个及时的制止了。
“你又有什么冤情了?”
玉莲将鼓槌放下,跪在了地上,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诉状,“民女状告刘员外欠债不还,还将我爹殴打致死,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这时大门处又走出了一个人,那两个衙役连忙拱手:“老爷。”
吴子其看了一眼玉莲,不禁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你……你怎么又来了?”
玉莲继续磕头,将诉状高高的举过头顶:“求老爷替民女和父亲做主。”
“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爹是自己撞死的,怎么就说不清楚呢?”
玉莲停顿了片刻,便又拿出了另外一张诉状:“那民女便状告当今景县县令吴子其徇私枉法,颠倒黑白,向青楼贩卖良家妇女。”
吴子其闻言大惊失色,将玉莲手中的诉状抢了过去,扫了两眼后便团成一团,扔在了玉莲的头上:“大胆民女,敢污蔑本官,你再胡说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妄言。”
“来人,将这个大胆刁民给本官押下去杖刑伺候,今日本官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吴。”
说罢,那两个衙役便一左一右将玉莲架了起来,便往衙门里面走去。
“慢着。”
沐城景突然出现,大声将那两个衙役叫停。
吴子其回过头来看到沐城景,一双鼠眼微微眯起:“敢问公子是……”
“吴大人,这女子犯了何罪?”
“这好像与你并无干系。”
“与我无关,这女子是我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她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里,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
“是你将她赎出来的?”吴子其上下打量了一眼沐城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能看上青楼女子的人。
沐城景今日一改往日武将打扮,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白色长衫,长发也不再是整整齐齐的束起,而是用玉冠微微拢起一半,其余皆随意的散落在肩背上,尽显翩翩公子的风度。
“是啊,本公子可是花了足足一百两白银呢,不知吴大人当初将她卖进去的时候卖了多少钱啊?”
“你胡说什么?谁说是我将她买入怡红院的?你别血口喷人。”
“哦?不是吴大人?那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从怡红院将她赎出来的?本公子可是只说了青楼,没提怡红院半个字。”
“我……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景县总共才有几家青楼。”
“就算只有两家,吴大人也不可能脱口而出怡红院吧,何况这景县何止两家青楼。”
吴子其眉头微微的蹙起,看了看旁边渐渐多起来的群众,他再次打量着沐城景:“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不如随本官进到后庭有什么我们好好的说。”
“不必了,我们就在这里说,顺便让大家看看,吴大人是怎么做这个父母官的。”
“公子,本官似乎没有得罪过你吧,你究竟想要如何我们进去好好商议不好吗?”吴子其咬着牙道。
“本公子没有什么好和你商议的,吴子其你不光贩卖人口,还贪污受贿,助纣为虐,上对不起朝廷的信任,下对不起百姓的供奉,你说你这个父母官做的丧不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