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琬琰,你这个杀千刀的死女人,给老娘滚出来。”
躺在床上的陆琬琰眉头一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麻烦来得挺快。
拿了旁边的木簪子将头发盘了个发髻在头顶,走出门,就看到刘梦山的两个兄弟一脚踹倒了摇摇欲坠的院门,后面跟着刘梦山和他老娘钱氏。
猛然看到如此利索的陆琬琰,除了刘梦山,其他三个差点没认出来。
往年,陆琬琰很自卑,嬷嬷死了之后无依无靠,更加胆小。总是缩着脖子,低垂着头,用碎发挡住大半张脸,让人都忘了她长什么模样。
自己日子不好过,有好吃的总会先给刘梦山,他是他的未婚夫,以后是她的靠山。
却不知,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啊,只能依靠自己。
钱氏母子四人恶狠狠的盯着陆琬琰,在他们眼里,陆琬琰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搭上他们家,是她陆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竟然敢出手打刘梦山,她陆琬琰是活腻歪了。
“娘,她不仅不给银子,还用菜刀吓我。”刘梦山恨得牙痒痒,抚了抚掉下来的头发,“儿子的头发都被她削掉一半。”
“这小娼妇反了天了。”钱氏指着双手叉腰的陆琬琰,“赶紧跪下磕头认错,不然,就别怪老娘心狠动手,到时候有你苦头吃。”
陆琬琰掏了掏耳朵,厌恶的道,“大中午的哪里来了几条恶犬在院子里狂吠。”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母子四人。刘梦山的两个兄弟撸胳膊卷袖子,大步走来要动手打人。
钱氏咬牙切齿的吼道,“既然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兄弟俩就让她知道知道咱们老刘家的规矩。”
周围邻居听到这边叫骂声,过来看热闹,一看果然刘家又来欺负人家孤女了。刘家是真不地道,这么欺负未来儿媳妇。
“家里闯进恶狗,那本姑娘就关门打狗。”陆琬琰扭扭脖子,手指头掰得啪啪响。
一脚踹了脚边的三条腿的桌子,一手拿了一条桌腿,“好久没松动松动,一起松松骨头。”
这架势吓着钱氏母子和看热闹的村民,刘梦山想起了赌坊里的经历,躲在了钱氏背后,“娘,娘,她她她现在可厉害了。”
“怕啥。”钱氏也发现不对,不过自己两个儿子,怎么也打得过,“不给她立规矩,以后咋降得住她。老大老三,狠狠的打,打到她求饶都别停手。”
围观的村民直摇头,钱氏心忒黑了,照老刘家的做法,怕是要闹出人命。有人看不过去,赶紧让孩子到村东头找村长。
上前准备打人的刘氏兄弟被陆琬琰的气势震惊的停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兄弟俩相视一眼,举起拳头冲了过去。
陆琬琰小跑上去一脚将首先冲上来的刘老大踹出了五米远,趴在地上,疼得岔气站不起来,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紧接着,陆琬琰一个翻身,手中的桌腿雨点般落在了刘二的身上,“老娘免费给你做个马杀鸡,拿走不谢。”
一顿操作猛如虎,看热闹的村民目瞪口呆,打得刘二毫无招架之力,被打趴下,疼得冷汗直流,哭着求饶,“大姐。”
啪,挨了一棍子。
“大娘,啊——”
“姑奶奶,啊——”
“女侠。”
原以为要挨打,刘二抱住头,发现桌腿没落下,赶紧求饶,“女侠,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哼~”陆琬琰转身面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钱氏,手中的桌腿被她转得虎虎生风。眉毛一挑,凑到钱氏的面前,“老太婆,松松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