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沟渠回到向家,正好赶上向明月午休回家吃饭。
看见赵沟渠正好赶上饭点儿回来了,刁贵英立即没好气地质问:“你咋回来了?”
“宝丰嫂那边的活儿干完了。”赵沟渠平静地答道。
“干完了他没留你吃午饭?”刁贵英直接挑剔。
“没……”赵沟渠还是如实回答。
“太不像话了,抓个畜生去干一上午的活儿,歇气儿也得喂点儿草料吧!这倒好,活儿干完了,牲口还要跑回自家来吃食,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欺负啊!”
刁贵英一摔筷子,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妈,一定是宝丰嫂的锅碗被砸了,没法给他做饭吃……”向明月却这样分析宝丰嫂没给赵沟渠做饭吃的原因。
“你别替那个狐狸精说话,我看她就是成心给我添堵,成心骑在你妈头上拉屎撒尿!”刁贵英气得嘴唇发紫,继续爆粗口。
“妈,正吃饭呢,你说这话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向明月实在受不了母亲口无遮拦了。
“吃什么吃,看见这个窝囊废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吃都被他气饱了。”刁贵英继续贬损赵沟渠。
“啪……”
一直不吭声,任由刁贵英奚落的赵沟渠,走到餐桌前,将两沓钱拍在了桌上。
“哪里来的钱?”向明月被赵沟渠的这个举动给惊到了,直接这样问。
“宝丰嫂说,干完活儿就不留
我吃饭了,让我把这两万块钱带回来给妈。”赵沟渠按照事先想好的说法,这样回应道。
“她有这么好心?”尽管看了钱,刁贵英的瞳孔放大,手痒心馋,恨不能一把给揽进怀里,但嘴上却这样狐疑地问道。
“也是该着,我去她家干活,正赶上宝丰嫂从镇里请来胡半仙给她婆婆治病,可能是嫌宝丰嫂给的诊疗费少吧,就对宝丰嫂动手动脚……”
“正好让我进屋喝水给撞上了,抓起炉钩子就把胡半仙给打跑了,宝丰嫂一感动,就把这两万块钱给了我,让我回来交到妈的手上……”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解释。
“不是吧,听说那个胡半仙可是会武功的,你能打跑他?一定是你傻了吧唧,让那个缺男少汉的狐狸精得了手,可顿儿过了瘾、解了馋,还逼你答应今后天天都要去满足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才给了你这两万块钱吧!”
刁贵英竟直接这样狐疑道。
“妈,你咋总把事儿往坏了想?”向明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这样质问。
“不是妈成心往坏了想,而是这个狐狸精的举动太令人怀疑动机不纯了……”
刁贵英则这样回应道。
“既然这样,妈可以不要这些动机不纯的钱,让赵沟渠原封退还给宝丰嫂好了。”
向明月索性这样说道。
“干嘛退给她,既然她敢给,妈就敢要!
”
刁贵英一把将桌上的两沓钱抓到手里!
“还是吧——别管什么原因,最终这两万块钱还是回到了妈的手里,就值得庆幸……”
向明月这样说完,看母亲起身进屋藏钱去了,就对赵沟渠说:“快坐下吃饭吧。”
“妈能同意吗?”赵沟渠还假装心有余悸的样子。
“既然她收了钱,就没有不同意你吃饭的理由……”
果然,刁贵英再出来,看见赵沟渠已经坐在桌上吃饭了,也没吭声,快吃完了才问了一句:“你亲眼看见她家的菜地被毁,锅碗瓢盆被砸了?”
“嗯,看见了……”
“活该,谁让她惦记完我儿子,又惦记我女婿!”刁贵英居然一脸解恨的样子这样来了一句。
“妈,你说话还能不能有点儿谱啊……”向明月简直都快无语了。
“我就这么说话了,爱咋咋地……”刁贵英哪里在乎女儿什么感受,直接给出这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