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如果今天晚上真的有哭声,那么我们去眼见为实不是更好?”张陆离几乎已经确定问题在哪里了,“娘不如想想,我们买下这么个大宅子怎么修成店不较好,这可是没有铺面的。”
“死丫头不说就不说,晚上还不是要带老娘去看!”张大强妈妈直接挥手就往大女儿背上拍。
张陆离猛然往前躲开了这一拍,回头对着张大强妈妈就是一个鬼脸,然后嘻嘻哈哈的往前跑,张大强妈妈顿时脚下一踏直接窜了过去。
张陆离一看不妙,顿时完全没形象的一边喊着妈呀一边咧着嘴笑得阳光灿烂跑给张大强妈妈追。
结果张大强妈妈马力全开之下自然没几步就被逮到,然后像小鸡一样被拎起来往肩膀上一甩,张陆离顿时整个脸都青了:“娘啊,女儿还没说人家呢……啊呸!女儿还没说给你娶女婿呢,你这心怎么那么狠啊,你给女儿留点面子好歹给人家小公子探听探听啊!”虽然已经不是大街上了也接近黄昏了,但还是有路人的好不好,形象全毁啊有木有!
“探听,有什么可探听的!”张大强妈妈完全无视大女儿的崩溃,“就冲我和你爹给你的这张脸,我也不担心没女婿!”
“肤浅!娘啊,咱们要讲内在美好不好!虽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但你女儿可是很有节操的!”
“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么?”张大强妈妈听不懂大女儿嘴里的新词。
“气节和情操!”张陆离转头解释,然后就和对街二楼客栈的一个黑衣人对上了视线,黑衣人是个五官华丽神色淡漠的年轻女人,乌黑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张陆离,整个人即冷且贵。
张陆离嘴角抽*了抽,想要露个笑容,但是人家已经很漠然的转过脸去了。
张陆离一愣,直接抬手捂脸装死……她的一世英名!
张大强妈妈到底也没有把自家大女儿直接扛回客栈,出了小街便放了下来,但是张陆离却臭着脸不再搭理自家汉子妈妈了,被别人笑笑也就算了,被那么一个人看笑话……真是便扭到了极点,特别是人家压根就没笑!
简直太糟心了!
不过就算再纠结,张陆离吃过晚饭就又眉开眼笑了,拿着几块棉布几条麻绳就顶着入夜才起的风往会哭的宅子里去了。
还没到那个宅子,就已经可以听见呜呜呜的呜咽声了,虽然是大夏天的夜里,但听在耳朵里也忍不住让人全身鸡皮疙瘩狂立,头皮更是一阵一阵发麻,四周的店铺都是早早关门熄灯,估计这里如果不是靠着院的旺街,恐怕旁边的人家早就搬空了。
不过好处也不是没有的,那就是别的地方入了夜还可能有梁上君子来溜达,这里一到晚上街上别说人影了,连只狗都没有,真真是夜不闭户,治安好得一塌糊涂。
张大强妈妈虽然也自允是见过大世面的,鬼神之说更是从心底里不信的,但是大晚上顶着鬼哭狼嚎也是脸色发青浑身僵硬,走起路来都不自然了。
倒是自家大女儿还悠闲的一边哼歌一边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等开了锁到了后花园了,才见她从耳朵里取出什么东西,还有线连着兜里的小铁壳东西,然后瞬间脸色就白了,张大强妈妈顿时乐了,原来死丫头塞着耳朵,她说呢,她都心里虚呢,这死丫头胆儿倒是够肥的!
张陆离取下入耳式耳机就听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哭声,顿时整个人就一阵哆嗦,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仔细听了听,那声音确实是那几棵树的方向传来的,于是招呼张大强妈妈一起用厚布和麻绳把那几棵树的树干全部捆了,捆到第三棵的时候哭声停了下来,张大强妈妈惊讶的看向大女儿。
张陆离借着月光看到自家汉子妈妈错愕的脸乐了:“娘知道笛子和萧么?”
“跟笛子和萧有什么关系?”张大强妈妈打量月光下的树,看起来真是挺狰狞的,感觉像张牙舞爪的鬼怪一样。
“怎么没关系,这几棵树就是这大风的笛子和萧,不过吹的不是乐声而是哭声。”张陆离拽了拽手里的麻绳,“我们放开试试?”
张大强妈妈没有回答,但却已经动作利落的上前解开麻绳,然后幽幽的哭声又开始响起,全部解开后立马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只是这次张大强妈妈一点不觉得头皮发麻,只觉得好笑,传得风言风语,吓人空关好几年的大宅子,还有那威名赫赫的鬼哭冬,原来就是这几棵树!
鬼哭冬!是了,西北每到腊月那可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刮大风,这几棵树还不见天的哭,怪不得被叫做鬼哭冬!
知道了宅子鬼哭的原因母女俩也不多呆了,毕竟知道怎么回事是一回事,但是无视耳边的鬼哭狼嚎又是另外一回事,于是拿着布和麻绳利索的关门走人,路上就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牙行定下来,然后尽早拿到地契房契开始琢磨请菩萨做法事,顺道想想怎么改建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