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北方小城市，可不是多繁荣。
没有多想，黎落就被一家店前烧烤的老板招呼过去。
南谨好奇打量着四周，跟上黎落：“落落，你喜欢吃这些吗？”
黎落神色一顿，解释：“小时候喜欢。”
两人落座后，就开启狂点模式，几乎是把这家烧烤店的荤类全部点完，老板见状立马喜笑颜开。
“好嘞，你们先坐着等会儿啊。”
黎落眼睛不住地打探着四周，带点油污的墙壁，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明星海报，桌上的油渍即使才干净被白炽灯一照也能看得见。
她再看南谨，以为他会很不适应，谁知一转眼就和他对视上了。
他一直看着自己。
“一直看我干嘛？”
“因为落落好看。”
这毫无夸奖水平的朴素话语，让黎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落落说好就好。”
黎落按了按右边的太阳穴：“你就说你自己的观点。”
南谨这才打量了下四周，如湖的蓝眸清澈见底，他给出了最诚恳的回答。
“很破，很脏，味道很难闻。”
说完后，空气都静止了，黎落看着正巧端上盘的老板站在旁边和他们对视。
老板一身衣服浸满了油烟味，粗糙的大手端着盘子不知是放下好还是端走好。
黎落扶额，立刻摆出那惯用的微笑：“您给我就好。”
很少见的用了个尊称，笑笑就过去了。
放下一盘子烧烤，黎落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手，抬眸看向对桌的人：“你还真不客气。”
南谨不解：“不是落落要我说的吗？”
交流失败，黎落拿起一串烤肉：“吃吧。”
一眼看去，是油腻腻的烤肉串，虽然飘香，但观感不好。
南谨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捻起竹木签，小心地往嘴里塞肉。
黎落毫不眨眼，愣愣地看着他。
“平时没见你这么讲究。”
“落落，这样脏的就只是两根手指了。”
真聪明。
黎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过他这气质也确实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怎么着都和地摊搭不上边。
南谨虽说讲究，不过吃东西的速度不算慢。
“落落小时候很喜欢吃烤肉吗？”
小时候……
那段记忆可真像上辈子的事啊。
黎落垂眸，放慢咀嚼速度：“是吧。”
那个时候能吃上饭就是万幸，更别提吃到肉，她能回味好多天。
提起那段记忆，黎落的兴致就怎么也起不来。
她不爱回想，更不可能去回看。
南谨似乎也察觉到了那瞬间的低落，想尽办法转移话题：“落落，其实我真的会跳舞。”
黎落一笑：“跳什么？拉丁舞？还是你自创的踩人舞？”
南谨见黎落笑了，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
他也笑：“有机会给落落单独展示。”
“切，我才懒得看。”
话音刚落，就听见店外一阵响声，是桌椅碰撞倒地的声音。
黎落和南谨相视一眼，默契噤声，视线瞟向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