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昈殿下。”
贯重央嘴角微微上扬,看到那头粉色长发的眼中流露出异样光彩。
他的护卫见状惊慌失措,欲冲上前去营救他们的主子。
昔庭瞟了他们一眼,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同时手中的剑也朝着贯重央劈了过去。
贯重央正面承受住了攻击,并用力将攻击反冲回去。昔庭借着这股冲力向后翻了一个跟头,脚刚一落地就又朝重央冲了过去。
看着正值近身战的两人,贯重央的护卫们无从下手,攻击与反击的速度都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昔庭自幼好动充满男子气,又深得父王宠爱,从小便与兄长明苍王一起习剑练功。如果明苍王的剑术万里挑一,那昔庭也绝对称得上是百里挑一。
昔庭娴熟的剑法轻松应对着对手,随风飘舞的粉色长发在空中律动着,让观者如同在看一场剑舞表演。
不过,看似温柔的动作却暗藏杀机,将贯重央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贯重央作为武官,在赜洲驰聘十多年并官拜洲师将军,身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不过,在这场争斗中却被一边倒地压制下来。
化为火海的念茁村残像,划过昔庭正在不断变化的视线范围。她轻皱了下眉头,精准地一抬手,将贯重央手里的剑打飞了出去。
“别过来!”
昔庭冲着那些欲冲过来救护的士兵们大喝一声,将剑尖抵在了贯重央的喉咙处,犀利的目光盯着那些赜洲兵,叫道:“不想你们的主子身首异处就站着别动!”
贯重央面无表情地朝着那些士兵挥了一下手,士兵们纷纷扔下手中武器,并朝后退去。
“今天有幸见识殿下剑法真是荣幸,在下深感佩服。”
贯重央嘴角向上轻挑,语气平静,仿佛刚才并未发生致命的兵戎相见,而只是一场切磋。
昔庭警觉地一边打量对方一边问道:“你就是贯重央?”
“下官正是。”
贯重央声音平静,完全感觉不到他此时命悬一线的危机气息。而他也同样打量着昔庭,土色的眼眸中发出了好奇、哀怨、愤恨亦或是失落。
贯重央复杂的眼神让昔庭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时间细想,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本来下官应在半月之前亲迎殿下入什喜城的,不呈想却被这些叛贼和乱民给搅了。所以,今天下官就亲自来迎了。”
“是吗”,昔庭轻笑一声道,“不过本宫没记错的话,是赜侯邀本宫来赜洲的,要迎也应是赜侯来迎,你们赜洲就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吗?”
“殿下教训的是”,贯重央脸上露出一抹轻笑,但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下官也是这个意思,定是要叫赜侯大人来迎的。下官这就将赜侯大人请出来。”
说罢,贯重央举起一只手臂,看到上司指令的赜洲兵手持武器,将受伤在不明生物围墙之外的飞芊团团围住,冰冷锋利的刀刃纷纷指向了她。只要贯重央的手向下摆去,飞芊的身体立刻就会变得千疮百孔。
“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的贯重央睁大了眼睛,土色的瞳孔中泛起了火花。只见赜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赜侯微蹙着眉头,直视着贯重央:“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这已经是最底线了!”
昔庭怒目望着贯重央,但声音却是向着赜侯,道:“为何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