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来循声冲进去,在看见那几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保镖时,又迅速的蔫儿了。
陈韵初硬着头皮道:“我早就说了,这房子不是我的,现在房主来了……”
李芳一眼便认出沈时景是当年去接陈韵初的人之一:“哟,小哥,几年不见,长结实了嘛,以前清瘦清瘦的。你和我们家初初是……?”
陈韵初神经一下子绷紧,按照沈时景的性子,不会给她留任何颜面。
尤其是她还把他丢在医院,虽然她通知了张妈……
脱下病号服,沈时景哪里还有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又成了平日里那个不近人情的恶魔。
沈时景似乎看出她在担心什么,故意的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眼神意味深长的在她身上
转了一圈,随即才徐徐道:“我跟她……”
说一半卡一半,卡的不止是李芳一家人的好奇心,也是陈韵初悬着的心脏。
“她是我女朋友。”
随着沈时景的话说出口,李芳笑开了花儿,只有陈韵初心里五味杂陈。
沈时景到底是给她留了颜面,但这个说辞,也势必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果然,那一家子吸血虫似的冲着沈时景围了过去,但是被保镖拦下,他们没能靠太近,只能在稍远的沙发坐下。
李芳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不易,儿子即将上大学,要来云城上,以后想留在云城发展,没房没车没背景的,怕被人瞧不起。
沈时景听得很认真,仿佛还带着晚辈的谦逊,但听完后,他态度转变:“
跟我有关系吗?”
李芳愣住:“这……这怎么跟你没关系?你不是初初的男朋友吗?你家这么有钱,以后你们也是要结婚的吧?我们家运来可是她亲弟弟,你不管的?”
沈时景提醒:“堂的。”
李芳死不要脸:“那也带着血亲呢,当年要不是我们,初初早就饿死了!”
沈时景点了支烟,眉宇间透着烦躁,陈韵初知道,他八成要‘发病’了。
兴许是因为感冒的缘故,沈时景被烟呛得咳嗽了两声。
陈韵初脑子被烦得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太适宜的出声:“嗓子不舒服就别抽了。”
她说完就后悔了,管他干嘛?她没那资格,自讨没趣。
让她意外的是,沈时景还真把烟给灭了
,当然,她不会认为是她的提醒起到了作用,八成是他嗓子真的很不舒服。
可这么一个小小的互动,更加让李芳觉得,陈韵初把沈时景吃得死死的。
李芳也变得有那么一点儿趾高气昂:“不管怎么说,我也养过初初几年,你们要是结婚,聘礼我们也得占一份儿。你们要实在不想跟我们这样的穷亲戚打交道,那就一次性给个痛快。”
陈韵初忍不了了,她想发疯,撕破脸。
不等她开口,沈时景抢先了一步:“我可没忘记当年我去接她的时候,她被你打得有多惨。要钱,一分也没有,我倒是可以告你们私闯民宅。”
陈韵初微微怔住,他当真记得那天吗……?
陈大年翘着二郎腿冷笑一声:“
你去告啊,叔叔到侄女家探亲,怎么就私闯民宅了?你唬不到我。”
这泼皮无赖的劲头,真是看得人想给他一拳。
既然好说不行,沈时景也就没想客气了:“你知道吗?我们这样的身份阶层,最烦的就是你们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亲戚。我要是真跟陈韵初结婚,你们,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不会容忍一丁点的污渍败坏我沈家的名声。”
陈大年脑子不够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精明的李芳听出味儿来了:“你……你想干什么?你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
沈时景懒散的往沙发上一靠,笑得像是一株正值绽放的罂粟:“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或者失踪,见怪不怪,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