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只剩下她与青莲,只见青莲擦泪道:“姑娘不如先换下裙衫,去榻上歇息会,省的着凉了。”
“不必了。”
“那,那我去给姑娘再沏一杯茶。”
青莲出去后,暖阁里一时安静的诡异,然后她听见右耳房里传来奇怪的声响。
她从袖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轻步走过去,轻轻的推开屋门,下一秒就被人重重压在了门板上。
男人攥着她的双腕,盯着她粗重喘息,眼里是一片骇人的猩红。
陆子珩?
屋里头着淡淡的香,只一下她就闻出了熟悉的香味,她屏住呼吸,用力挣扎却于事无补。
庆平王府是疯了吗?
竟然胆敢在他人的宴请上公然对国公府的嫡长女用强!
他们心中到底还有无王法?
“陆子珩,陆子珩!”
陆子珩甩了甩头,看清姜莞宁的脸时,抓着她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莞宁?”
姜莞宁挣脱了一只手,扬起匕首,便在他手背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疼痛使得他清明了几分,姜莞宁趁机猛地推开他,一脚踹翻了香炉,紧接着取下腰间的香囊放在鼻下。
陆子珩攥着拳,忍的青筋暴起,似乎难受得紧,赤红的眼睛看着姜莞宁身子不时轻颤。
姜莞宁平复后,将香囊砸到他手里,“放鼻子上,捂紧!不许拿下来!”
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让陆子珩的脑子又强行清醒了几分。
不能……再伤害她!
他捧着香囊一步步后退到角落,滴答的鲜血淋了一路,然后靠着墙泄力般的缓缓滑跪在地,身子依旧轻颤。
过了一会儿,陆子珩异于平日的沙哑声音才响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莞宁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一点,让陆子珩的眼睛能露出来,虽然依旧泛着不寻常的红色,但好歹能看得出神智还在。
“香囊你自己拿着。”
姜莞宁松开手,神色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多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出去!”
陆子珩心生疑惑,只觉得身体极度不舒坦,却因着姜莞宁眉间的急切也没多问,下床走到门边,那门竟然不知何时被锁起来了。
陆子珩虽然浑身不适,力气也不如以往,但奋力猛踹了几下,门应声而开。
他弯下腰喘气,身边一身轻风,姜莞宁擦身而过,迅速地远离这个院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子珩脑子里乱糟糟的,似是有一团火在灼烧他的理智,但手中香囊冰凉辛辣的味道又强行将之压制下去。
他只记得母亲今日宴请,让他若是觉得困乏就来这里休息,不会让人打扰他……
陆子珩强撑起精神,朝着姜莞宁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姜莞宁一路来到荷花池边,才心有余悸地停下,心口扑通扑通的声音大到令人眩晕。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迅速回头,眼睛死死地瞪着陆子珩,他还敢追过来?
“莞宁,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买通我的丫鬟,给我设局,这就是你们庆平王府做出来的好事!我告诉你陆子珩,今日之事,我姜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暖阁里只剩下她与青莲,只见青莲擦泪道:“姑娘不如先换下裙衫,去榻上歇息会,省的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