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台之上,放眼望去,这里足足汇聚了上千上万的人。
第一场战斗,就会直接淘汰一半的人。接下来的人继续参与战斗,直到最终只剩下九百人。这也对应着九座山峰,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可以被诸峰选中。
起码在这云下间之战,是不会诞生最终的胜者,更不会有人可以直接进入诸峰。
战斗的规则十分简单,或者说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不能够击杀对方。
一旦有人认输,那另一个人就不得继续出手,否则会被长老直接处理。更不会限制兵器,若是有谁拥有最高级别的道器,或者是超越了道器,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品法器,那也只能怪他的对手运气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起码在云下间之战,这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状况。
到了云上间之战,那就不一定了。一些峰主亲传弟子、核心弟子,说不定就有神秘的机缘。万一真的拿出了道品法器,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就在周奇等候的时候,周围一些擂台已经开始战斗了。
他注意到了一点,大部分人的修为只有似海期。而小部分人,则是进入到了深根境。
实际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很快结束。这也是难免的,毕竟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大,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角逐才可以。唯有那些到达了深根境的人,他们基本上是清一色的白衣弟子。一个个眼高于顶,很轻松就将对手击败,晋级到了下一轮。
“幸亏我进入到了玄谷境,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办,不知道那些核心弟子怎么样了。”
周奇正想着,忽然看到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被几个人簇拥着来到擂台之上。
“刘少,你可一定要快点结束战斗啊!我赌你在半炷香的时间里可以击败对方!”
“嘿嘿嘿,我可是投入了足足一百枚宏道币,你千万不要输了啊!”
“你在放屁呢!?刘少怎么可能会输?来缥缈宗之前,刘少就天赋过人……”
听着几个人之间的聊天吹捧,周奇也算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此人名叫刘永嘉,是大宋的一个乡绅土豪。家里很有钱,再加上他的灵根是地品,宗门倒也没有太为难他,让他成为了和自己一样的记名弟子。
可虽然同为记名弟子,境遇却大相径庭,他是负责看管药田的。
药田的工作最为轻松,而且他还很有钱,基本上很多工作都是安排其他人代劳。
如果不是他的资质稍微欠缺了一些,甚至都有机会直接进入到诸峰之中,成为外围弟子。
“小子,你是来自灵兽山的?”刘永嘉斜了周奇一眼,笑着说道,“刚刚我问过长老了,啧啧啧,灵兽山就你这么一个人。平日里要照顾那么多仙鹤,肯定很辛苦吧?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翻身?嘿嘿嘿,不好意思,你的运气不太好,遇到了我,注定要被淘汰。”
刘永嘉一点都没有把周奇放在眼里,很随意地站在那里。
甚至就连兵器都没有带,周身灵气鼓**,显示出自己达到了似海期的巅峰。
距离进入到深根境,也只是差了一层窗户纸。
“无需多言,请出手吧。”周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说道。
嗯?刘永嘉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起来,他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被人这般无视过?甚至当日他被缥缈宗弟子接引而来的时候,更是让村镇很多人都羡慕不已。他时至今日,仍然能够清晰地记得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每每想起,总是觉得自己是天命之人。
他很清楚,若是遇到了核心弟子们,再怎么无视自己,他也只有忍着。
可周奇偏偏也只是个记名弟子,甚至无权无势,只在灵兽山饲养仙禽,地位低下。
被这样的人小瞧,让刘永嘉很不爽。
“臭小子,我看你这是找死。”刘永嘉狞笑了起来,他森然地瞪着周奇,“我劝你最好现在投降,不然待会儿我保证你就连捏碎腰间令牌的机会都不会有!战斗过程中若是打死了人,宗门可是不会管的。小杂碎,你可别别我直接打死了。”
周奇到是知道这个令牌的另外一个妙用,除了能够证明自己的参战身份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可以保护宗门之中的弟子。万一在战斗的过程中来不及投降,就可以将灵气注入其中,将令牌震碎。如此一来,就会从令牌之中出现一个防御法阵。
这个法阵十分坚固,起码不到玄谷境巅峰,是根本不可能击碎的。
而一旦你召唤出了这个法阵,固然可以保你性命,却也代表着你已经被淘汰了。
“你的废话真多。”
周奇淡淡地看着刘永嘉,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经过了这五年的洗礼,尤其是大半年在玉天堂执行任务,早已经将周奇的性格磨砺的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与刚刚来到缥缈宗完全判若两人,目光十分坚定沉稳。
他就这样看着刘永嘉,甚至于让后者都感觉到了有些后怕。
刘永嘉勉强打起精神,紧紧咬着牙说道,“好好好,这可是你逼我的!要是你被我打死了,可千万不要怨天尤人,因为这可都是你自找的。小杂碎,我送你去黄泉!”
话音落下,刘永嘉悍然出手。整个人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来到了周奇的面前。
长拳所向,携带着阵阵风压的波动,很是强横。
台下观战的人也是纷纷叫好,很多人更是表现的极为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刘永嘉还有这等能量,都十分同情地看着周奇,认定了他肯定会惨败于刘永嘉的拳下。
刘永嘉更是如此,他的拳头已经距离周奇不到一寸。
只要再向前一点点,就可以轻易地打爆周奇的脑袋,胜利也必将属于他。
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周奇惨死的画面,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场胜利来的实在是太过简单,让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