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也算是在这一天,亲眼见到了缥缈宗的震撼底蕴。
高手无数,这才是真正的仙界气象啊!
不像是此前自己蜗居在灵兽山,常年见不到一个人,更不要说高手了。唯有和鬼魅交手,再就是通过散修联盟,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勉强可以遇到一些匹配自己修为境界的人。直到看到眼前的这些天外天高手们,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这是在仙界。
也因此更加明白了散修联盟为何抱团取暖,他们其实自己也不想这样。只是没有能力进入到宗门之中,才必须要有所依靠才是。不过,他倒是从夏仙仪那里听说过,散修联盟的高层们实力都极为深不可测。且不说盟主,就连四大堂口的堂主也都是一代枭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和青丘子这样的人物相比,但估计最起码也是峰主的实力。
伴随着青丘子的话音落下,也正式拉开了战斗的帷幕。
十个人捉对厮杀,分别决出优胜者进入到下一轮。
第一场,仓成天对阵太清峰的易凯峰!
“仓成天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人物,他的实力很强。如果不出意外,怕是纵横峰又要拔得头筹了。可惜了,这一届的弟子之中,怕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楚星阑感慨万千,他也观看了几场仓成天的战斗,可以说是摧枯拉朽。
甚至于他都感受到了压力,若是让自己和仓成天交手,他都绝对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有习惯吗?”坐在楚星阑身旁的人,正是守拙峰的弟子魏英宗,他笑着说道,“咱么下三峰已经固定很久了,我倒是很看好那个灰衣的小师弟。只可惜一党好像散布了消息,不准其他峰的人跟他接触,啧啧啧……真不知道他这五年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招惹到了一党。看来,或许是他拒绝了一党的邀请?”
正如魏英宗所言,诸峰没有派人跟周奇接触,就是因为这个关系。
“呵呵,不只是一党,就连致虚峰的缥缈子,段子豪他也招惹到了。”
说话之人,是归阳峰的峰主亲传弟子邹洪放,“这小子可惜了,若是还没有诸峰愿意选择他,怕是就要再度成为灰衣弟子,回到他来的地方。当然了,他也可能愤而选择退出宗门。这样的话……岂不是正中了一党的下怀?可以堂而皇之地干掉他了。”
楚星阑等人则没有接话,因为他已经下决心要把周奇给招纳进来。
惹怒一党又如何?反正他们身为下三峰,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资源了,仍旧是末流。
只不过他还是欺骗了周奇,云顶峰的峰主并没有做出决定。
一党虽说只是柳恒一创立的党派,可即便是他贵为一峰之主,也不得不审慎考量。毕竟如果不出意外,柳恒一将来是肯定要成为缥缈宗的掌门的。因为这种小笛子而招惹了将来的掌门,可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他虽然对周奇也很感兴趣,但只怕是爱莫能助。
这一点,楚星阑等人都十分清楚。面对宗门的这个情况,他们也很无奈。
但不管怎么说,若不对小周奇有所表态,怕他因为这种事情心存芥蒂,战斗无法集中。
“仓成天,为了击败你我已经准备了很久,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易凯峰双手结印如莲,周身仿佛刮起了漫天黄沙,“我知道你是玄品赤金灵根,拥有极强的攻击力。但我是土系灵根,也是最强的盾。看看是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盾厉害。”
土系修炼者,到不是很常见。
周奇不知道比赛背后的那些事情,他现在只想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我不管你是土系还是什么,但凡阻挡了我前进的路,都要陨落。”仓成天淡淡地看着眼前之人,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身并没有拔出来,“我不需要拔出剑鞘中的剑,就足以将你击败。最后问你一句,认不认输?若是你死了,可怪不得我。”
易凯峰仰天长啸,“哈哈哈,认输?不可能,即便是我无法战胜你,你也不可能将我击杀。你也太小看了土系灵根,今天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最强之盾!”
说罢,他周身的那漫天黄沙,旋即凝聚成了玄武的模样,笼罩在了他的身体。
“玄武护法,最强防御!”
易凯峰大吼一声,挑衅地看着仓成天,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仓成天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他慢慢地向前走去,仿佛并不急于马上结束战斗。可他看似迈出的步伐很缓慢,可每一步,都仿佛将自己的气息向上拔高。渐渐的,易凯峰哪怕是有玄武护法,仍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种深沉的灵压,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此人的境界该不会已经远远超过自己了吧?
就在此时,仓成天终于加快了步伐。翛然之间,就来到了易凯峰的面前。长剑递出,惊天辟地,好似整个圣天台都微微震动了一下。如同惊雷现世,让人心神震颤!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原本看似坚固不可摧的玄武护法,瞬间轰然爆裂!
而在其中的易凯峰更是狂喷鲜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高高抛起,随后重重落下!他此时已经完全如同一个“血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仓成天。
“不……不可能,我,这可是我的最强防御啊……你连剑都没有拔出来,怎么可能……”
仓成天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长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易凯峰。
缓缓地抬起右手,掌心之中闪烁着金色的剑芒,猛然间就要刺向易凯峰的喉咙。
后者好似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捏碎了腰间令牌。
瞬间,一道澎湃的灵气从令牌之中闪现而出,保护在了易凯峰的身体周围。但那剑芒却去势不减,一连穿透了数道防护,直到快要摸向他的喉咙的时候,才堪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