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崆峒弟子拿着长剑走了进来,对着赵筑邶拱手说道:“门主。”
赵筑邶看着三人,又斜眼看了一眼老道,张开嘴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谁泡的茶,让我喝到沙子了,嗯?怎么不把沙子揉我眼睛里?嗯?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我嘴里就容得下了?”
张松溪自然知道赵筑邶是在责怪自己,自己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还来给我来京城捣乱,现在还不肯说一些好话,怎么?真不要武当山了?
张松溪微笑着说道:“赵公子,别责怪手下了,手下也是无意为之,才这般大意马虎,骂是该骂,自己气到了却也不好,下次不会了。”
赵筑邶冷哼一声说道:“还敢有下次?”声音洪亮看着三人,似乎是真的在和三人说话。
“不会有下次了。”老道急忙说道,这回那站着的三个弟子却是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筑邶转头看了看老道,随即又转过头去看着三人说道:“好了,张道长都这么说了,你们三个便下去吧。”
那三人刚才还感到害怕,没想到门主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三人中比较了解赵筑邶的人知道,这话并不是和我们说的,心里也没什么惧怕之意,便一拱手离开大堂,剩下两人便也一拱手离开了。
出了大堂,那俩人急忙上去和先走的人说话,先走的人听着俩人说什么会不会被责罚之类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会俩人
赵筑邶脸色平静目视前方,一点也不在意身旁坐着这位如今轰动京城的老道,张松溪喝着茶,偷偷瞄着赵筑邶,心里更加确实了那些谣言。
据说,崆峒派老门主早已故去,如今留下的只有赵筑邶一人,但崆峒派却丝毫不见消弭迹象,反而越加强盛起来,或许正是赶上好时候,京城选在北平,既是崆峒派一大危害,也是崆峒派一大幸事,原本崆峒派手下的各行各业都在快速发展,崆峒派是出了名有钱的大门派,若是那崆峒派老门主真的故去了,那这一切的繁荣都要归功于身旁这二十出头的赵筑邶。
张松溪又趁着放下茶杯的空隙偷偷瞄了一眼赵筑邶,只见赵筑邶脸色平静目视前方,似乎真的把他忘记了一般,自己处在理亏的情况下也不好现在张嘴,刚才道完歉,就开始晾着他,这赵筑邶有些手段。
赵筑邶当然知道这一点,若是想要一个人对你彻底的听从,在得到对方的歉意时要坦然,然后若无其事的晾着这人,那这人对你的歉意会更加多一份,这是对于不谙世事的年轻来说,若是对张松溪这种老前辈来说,会让他感觉到意外的压力。
张松溪最后还是开口道:“赵公子,既然话也说了,咱们毕竟同属江湖之中,就饶了老道,如何?”张松溪这句话说的柔软至极,极大的将自己的身份放低。
赵筑邶坦然笑了笑说道:“张前辈,您是我的前辈,您这么说便是折杀我了,饶了您,哪敢,就是您来京城这么些时日,我作为本地的地主,却没有尽一下地主之谊,若是让江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骂我不懂规矩。”
张松溪笑了笑,还是在怪自己不守规矩吗?
今日发现身后被人追随之时,张松溪便放慢脚步,若是那崆峒弟子没有将自己带回,那那些流言蜚语便能压垮武当,那时怕的是传言,而如今,恐惧的对象变了,改变成了眼前的赵筑邶,哪怕他说一句话,张松溪都要逐字逐句的分析。
“既然老前辈不说话,那便由我决定了,如何?”赵筑邶露出笑容说道。
张松溪看着赵筑邶的笑容,不禁心里微微一紧,张松溪怎么感觉这笑容非常可怕,或许是刚才的心理作用还没有结束,张松溪这么安慰着自己,随即开口道:“一切听赵公子的。”说完话后心跳不禁快了几分,因为他看到赵筑邶的脸上的笑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带您去寻些乐子,这京城之中,咱们吃几家酒,享一下美食,然后去听听曲,当然,京城没有什么河流,做不到如那秦淮河畔一般,但我崆峒派的财力还是能让前辈满意的。”赵筑邶笑着说道。
“这这万万不可。”张松溪一急,听着前面说的倒也正常,之后那秦淮河畔什么的,张老道脸色便不好了,自己可是一个道士,而且年岁已大,若是去那种地方,岂不要被江湖人耻笑,张松溪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开始一阵红一阵白。
赵筑邶‘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前辈对我的安排并不满意?”赵筑邶说着,拿起那放置茶杯的小碟子,开始打量起小碟子,似乎,在找着这小碟子有什么残缺之处。
“自然不是。”张松溪急忙说道。说完心里又是一阵后悔,这可是进退两难了。
“那就是怕在下给您找不来您满意的?放心,听说八大胡同来了两个新花魁,现在都是清白身子,我给她们二人说了一个价钱,那葛花魁和毕花魁可都是满意至极,您大可放心。”赵筑邶说道,随即将手中的碟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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