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咏看了看店掌柜,又回头看了看正端着酒碗小口喝着的问青天,走了回去,将手中银票放在问青天的桌前。
问青天笑了笑,看着这些银票说道:“刘大人,您怕是喝多了吧,这银票是要给我吗?”
刘志咏笑了笑,转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问青天挥手叫来小二,让他备一份饭菜送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看去,慕容清正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问青天看着刘志咏,一拍桌子说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说说吧,为何要跟着我们进京城?”
刘志咏看了看问青天,直起身板,又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只是皇上这么说了,我也就只能这么办。”
问青天看着刘志咏,这人上酒劲快,下酒劲更快,刚才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现在眼睛里满是光彩,坚定地看着问青天,问青天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看着刘志咏。
看这样子,刘志咏应该是第一次从京城里派出来,他那个什么内行厂比锦衣卫的职位还要高,这一次派出来‘监督’我,是为了什么,还不肯告诉这刘志咏过多的事情,难道这刘志咏并不是皇帝的亲信,或者说这刘志咏对自己说了谎。
“罢了,你不说就算了,这菜你慢慢吃,酒慢慢喝。”问青天笑着起身,接过小二手中的饭菜,端着走上二楼。
刘志咏自顾自吃着饭菜,喝着酒,不知不觉的晕倒,这可是店掌柜的好酒,喝的时候只是觉得不辣嗓子和舒服,但是后劲却是大得很,刘志咏最后一个想法是:这问青天玩阴的,给我上这种酒然后甩掉我?
刘志咏恍恍惚惚着,就那么躺在了酒桌之上,喘着粗气,脑子里那两个爷俩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只觉得一股闷气憋在胸口。
问青天回到房间,将菜放置在桌子上,用筷子夹着菜递到慕容清嘴边,慕容清张嘴吃下,问青天又端来水,喂给慕容清。
慕容清虽是开心,但也是开口埋怨道:“青天,我自己有手,我自己来就好。”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今日早上老爷子可说了,让我不能给你气受,那我必须好好照顾你啊,乖,张嘴。”
慕容清笑了笑,张嘴吃下问青天夹来的菜。
问青天笑着要再去夹菜,慕容清抓住问青天的手问道:“刚才那两位,你认识吗?”
哪两位?奥,那一老一小啊。问青天笑着说道:“并不认识,只是知道这俩人的存在。”
慕容清问道:“这俩人这样乞讨多久了?”
问青天叹了口气说道:“有两年了吧。”
慕容清皱了皱眉问道:“他们不应该有土地吗?为何要乞讨,难不成是流民?”
问青天看了一眼慕容清,无奈的说道:“大姐,你真需要出去走一走了,你知道吗?就之前朱棣那番征讨胡人,所有的兵赋税都是要由百姓来承担。这一老一少便是没钱没粮上交,不得已才出来乞讨为生,朱瞻基称帝,免税三年,以往的赋税也不再追究,这俩人便去年回去打算种地,谁料去年水患成灾,为了不将金陵淹了,不得已之下便开闸泄洪,淹了千亩两天,这俩人便又是一年无收成,去年的赋税还没有上交。”
慕容清看了看问青天问道:“那这俩人岂不是要乞讨为生?”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不会的,我已经让小二给他俩准备好了去年的赋税钱,若是这俩人执意不收,那小二便会亲自去给这俩人交税,若是今年再有这般事故,那我也会在明年给他们准备好赋税钱,直到某年他们真正过上普通日子。”
“你为何不直接给俩人买下间铺子,让俩人以此为生,也不至于这般乞讨吧。”慕容清认真的问道。
问青天笑着看着慕容清说道:“我的傻大姐,这可不行啊。并不是我抠门啊,对于一个人来说,若是没了尊严,还不如如这般乞讨。”
慕容清看着问青天不解的问道:“为何?乞讨岂不是更没尊严?”
问青天笑着说道:“至少他们心里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慕容清似懂非懂的看着问青天,问青天笑了笑,用手摸了摸慕容清的头发说道:“大姐,这几日下来,你头发都有些油了,不如我叫人寻来些热水,我给你洗一洗。”
慕容清笑着看着问青天,心里暗道:“明明是我比你年长三岁,应该是我照顾你,怎么老是你来照顾我。”
问青天见慕容清不回话只是笑,问青天打开房门对着小二说道:“小二哥,劳烦您准备些许热水。”说完看向刘志咏,此时刘志咏已经趴在桌子上酣睡着,小二笑着说道:“一会我便将你的朋友扶回房间。”
问青天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让他从那里睡吧,我看他睡的蛮舒服的。”
小二应了一声,便去准备热水。
问青天回到房间,给慕容清夹菜,自己也吃几口,其实这一天下来,在车上也吃了不少干粮,倒也不是那么的饿,俩人不久便吃的饱了,就是问青天觉得有些晕,小二的酒怎么这么上头,莫不是被人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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