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林慕寒心中添了一分莫名的心情,很久都没有波动得情绪,现在增了好奇,还有以外的东西。
他车子飚得快,洗了澡穿了衬衫,清清爽爽的出现在米雪面前,表情还是玩世不恭,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睨着她,“米小姐,这是给我赔罪来了?”
他这个嘴脸,还真是惹人厌,不过想起小甲说的话,她忍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沓沓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着他原本轻快地脸一点点变得难看。
等她放完,他死盯着她脸,“你什么意思?”
米雪抬起头来,与他眼四目相对,“这是我欠你的。”
他冷笑,“你欠我的是挺多的,这点儿你就觉得够我干嘛的?”
“林慕寒,小甲资助我的钱,是用你的黑卡刷的,我以前不知道,知道就不会用了,现在都还给你,我们终于两不相欠了。”
她云淡风轻的。
突然,他将钱全部暴戾的拂在地上,逼近过来压在她身上,眸子是要杀人般的寒光,粗暴的扳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米雪,你说不欠就不欠了,你知道,我当时干瞪着眼睛,在医院等你多久吗?我他妈是不是真有病,脑子也有病,爱上你这么个女的,是不是当时我真的死了,你也不会来看我一眼?转身就忘了?”
米雪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时间冲淡不了感情,现在她的心被撕开了。
却还是嘴硬的,“以前你有邓小北,现在你有那位模特。”
“从前那是假的,现在是真的,你现在还吃醋吗?”林慕寒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问出这些无谓的话。
米雪闭上眼睛,“不会,好好过吧,林慕寒,下来,我要回去了。”
“你当我林慕寒这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他冷笑,张口就咬住她的唇,血腥味儿蔓延开来,竟是郁结的快感。
她
闷哼,却不求饶,任由他解衣衫,外面的太阳刺眼,刺的她流了泪,他闻到咸腥的泪,回忆就如潮水涌到脑子里,当初他对她又何尝好过?
他最后深深在她脖间留下个齿音,伏在她胸口趴了会儿,最后贪恋的气息,硬生生的起来,他冷眼望着衣衫不整的她,冷声道,“拿着你的钱滚。”
米雪正好衣服,落地窗前的林慕寒,背影修长,他在吸烟了,修长的手搭在一边,烟灰直接弹在地上,她看得心疼,张了张嘴,算了还是不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忍不住,因为这该是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轻轻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背,他的身子一僵。
又听她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再见了林慕寒。”
该是再也不见了,林慕寒。
下午五点钟飞往英国的机票。
米雪车里的行李已经准备好了,百无聊赖,她到自己常坐的咖啡厅里,胡思乱想。
那天天气很好,如果有路过的人们,应是都看到了这个年轻姑娘,又哭又笑的,好像在脑子里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然而事实也是如此。
估摸着小甲应该打渔到家了,她才往家里打了电话,她吸吸鼻子,接电话的人是冬清,“冬清啊,生孩子的时候通知我一声,还有我要当孩子的干妈你别忘了。”
“当然啦,你几点回来,今个儿我炖了鸡汤呢!”冬清笑。
“嗯,还有,我把一家店过户到你名下了,算作给我干儿子的礼物。”米雪擦掉脸上的泪水,“房子过户给了小甲,还有车子,等一会儿会有人开回咱家,以后你们俩开。”
冬清愣住,声音急起来,“米雪,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别特么吓我!谁稀罕你那些臭钱,你在哪呢?我们去接你!”
“我要去英国了。”米雪声音平静下来,“别担心,我只
是想安静的生活,告诉小甲,不必自责,我不怪他。”
冬清还想要说更多,米雪已经切断了电话,关了机,自己拿了咖啡在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
拖着行李,像个刚刚回来的白领,街上的没人知道这姑娘是要远行,而且是再也不回来那种。
记忆突然就如同放电影似的全部涌在脑海里了,那些人和事,还有走马观花似的女人。
人生如戏,不过如此。
“她能去哪呢?”冬清急的哭起来。
小甲穿了外套,“你在家等着,我去找林先生!”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林氏集团,秘根本拦不住健壮高大的小甲,他一个劲儿的往总裁办公室里冲。
他终于冲进去,看到记忆力一向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林先生,现在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衬衫歪着,丢在一旁。
他的酒瓶子丢过来,“滚……”
“林先生,是我,王小甲,我要告诉您两年前的事实,很急,因为现在,现在米雪已经就要走了……我猜她今天来找过您,但是也没说清当初的事。”小甲的语速很快又急切。
林慕寒起身来,示意秘出去,冷眼看向小甲,“说。”
“当年丰助理让我告诉米雪你受伤,请米雪回去,其实我根本就没告诉米雪,一直以来,米雪以为是你抛弃了他,所以……对不起林先生,如果不是我,你们不会分开,虽然我知道,您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但是米雪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这两年来不会拒绝那么多追求者,不会对你的事那样生气……”
“她人呢?”林慕寒走过来,一边直接脱掉衬衣,里面是还算整洁的白T,他又快速的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些。
可是整整两瓶子酒,他将跑车钥匙扔给小甲,“别废话了,带我找她,找不到她让她走了,你的下场才会很惨。”
超跑
在路上疾驰,小甲带他到米雪常去的咖啡馆,还有店里,都是一无所获,风吹的林慕寒清醒了很多,突然又觉得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