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向上跑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傅以年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傅远远也有点累,但看到傅以年渐渐缓慢的速度,大声喊了一句,“真男人。”
然后他开始加速,跑至与温棠齐平。
温棠大约也知道傅远远想做什么了,低头的瞬间,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悄悄提升了速度,她还是有些恶趣味在身上的。
傅以年感觉到被挑衅了,咬了咬牙,也提了速度,他今天一定要跑到傅远远举手投降。
越往上跑,公路越峭,也就越费劲。
傅远远手臂都开始颤抖了,但傅以年还是眼神依坚定的跑着,他直接举手投降,“我跑不动了。”
傅以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鼻子上都是汗水。
但他还是调整呼吸,尽量放大了声音,装作中气十足一般故意跟温言说:“言言,一般容易半途而废的人没办事,你以后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人哦。”
声音大到前面的温棠都不禁转过头来看这对较劲的父子俩。
被温棠和温言的眼神注视着,傅圆圆气喘吁吁,“谁半途而废了。”
随后,他又迈开脚步。
傅以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像是在等他认输。
傅远远有苦说不出。
跑到山顶,傅远远双腿止不住发软,抱着大树就开始流眼泪。
傅以年放下温言,轻轻一笑,拍了拍远远的肩膀,咬牙切齿,“真男人!”
温言指着那边脚打着颤还在较劲的父子俩,问温棠,“妈妈,傅叔叔和圆圆哥哥怎么了?”
“嘴硬!”温棠低声道。
温言兴奋地跑到两人面前,一脸天真的问傅以年,“妈妈说你和圆圆哥哥嘴硬,是什么意思?”
傅以年:“……”
傅远远:“跑到山顶,还是被鄙视了。”
“日出!”
温言惊呼一声,父子俩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不过是有人看日出,有人看看日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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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回到傅家,温棠没事人一样带着温言上楼换衣服。
在她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傅以年和傅远远同时八爪鱼躺在沙发上。
陈安如常跟着管家走进来,见到沙发上的两人吓了一跳。
“傅总,小傅总——你们?”
傅以年连忙站起来,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句话也没说上楼换衣服去了。
陈安试探倒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傅远远,“小傅总,您和傅总今早去干嘛了?”
“晨跑,傅以年老了,没跑几步就那样了。”傅远远暗戳戳道。
陈安尴尬一笑。
傅远远抢在温言和温棠下楼之前,上了楼。
生怕给刚刚回来的温棠和温言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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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正是早高峰。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堵在了路上。
陈安特意从反光镜中看后座傅以年的脸色,没想到他黑漆漆的瞳孔紧紧盯着反光镜中的自己。
“傅,傅总!”
陈安吓了一跳,“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闻言,傅以年移开了目光,看向窗外,“陈安,你追过你老婆吗?”
“您以为谁都是您啊,何不食肉糜。”
陈安小声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