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是个直肠子。
听锦一说,谢辞清格外在意宁胧月,还以为主子对人家姑娘有意,上来就为自己主子攒好感。
但这番话落在宁胧月耳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王爷会担心她?
怕是在试探吧。
姐夫遇刺,妻妹挡刀,光想着就让人起疑。
她是要谢辞清欠她一份情,但却不要一份带着疑惑与猜忌的情。
“姑娘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能让王爷惦记,想必王爷是不想让姐姐因我伤心,这才派人前来吧。”
一句话,将秋月吓得面色通红。
天杀的,她怎把王妃给忘了。
虽然她不喜那成天擦脂抹粉的女人,可她到底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女人,已有夫妻之实,是实实在在的王妃。
她刚刚那话,不直接得罪了王妃吗?
好在宁胧月提醒的快,她当即顺着宁胧月话说,“对对对,还是姑娘说的对,奴婢嘴笨,不知如何向姑娘表达王爷对王妃以及对王妃妹妹你的情谊,姑娘能自己领悟最好不过。”
宁胧月笑而不语。
“行了,不多说了,先让大夫看看吧。”
院医再次上来。
只是这次上来,他对宁胧月多了些打量。
怎的一个二个,都着急这宁二小姐。
皇子也就罢了,就连王爷也是如此。
那二小姐失身之事,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宁胧月刻意忽视大夫的审视。
她自然知道,大夫看了,有些事就藏不住了。
但她不怕。
谢辞清明知她替代之事,还故意装傻,那她不如直接将证据甩过去,看他何时稳不住。
须臾,大夫退下来,“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此伤已无大碍哦,只需多多休息调养,即可痊愈,在下一会儿就给你开点补药。”
“麻烦大夫了。”
院医摇头。
“对了,大夫,可否再给我开一些消肿止痛的药?”
见大夫疑惑,宁胧月忙解释,“不瞒你说,我从小性子急,伤在肩膀处,难免发肿疼痛,提前备着,也好防止意外。”
“姑娘考虑周到,在下一会儿便去开药。”
嘱咐了好一会儿,秋月才带着大夫离开。
直到门外无声,宁胧月才让女医出来,“一会儿,我会让我身边的丫鬟取药,你便将那消肿止痛的药收下吧。”
“那怎么行,那可是王府的药,奴怎敢收。”
“即便是王府的药,上面也给我了,我说给你就给你,你总不想顶着这张脸见爹娘吧。”
宁思潼这次下手极狠,没有十天半月,女医的脸是好不了。
别人她可以不在乎,但爹娘,她着实不想让他们担心。
踌躇许久,女医才点头,“奴多谢二小姐!”
女医出门就去了宁思潼哪儿。
她是宁胧月照顾者,当然得汇报宁胧月的事。
不过,今日汇报,她只捡了不重要的说。
宁思潼本还疑惑王爷派院医来的事,女医一句王爷担心王妃,所以派人查看,就给打发了。
听楚燕打听的消息,宁胧月暗喜,这女医十有八九是偏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