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上扬,“以死明志?何必,不过是件小事,让督察院查查便是,督察院若给不了清白,那就让大理寺查。”
督察院,大理寺,这是要见官?
这要是抖出来,就是欺君大罪,宁家百年基业全都毁之一旦。
硬起的脊背终究弯下去,丞相弓下身子,“清白自在人心,王爷有何事,便直说吧,老夫悉听尊便……”
一谈便是三四个时辰,青白的天都微微发暗。
宁思潼看着微光闪闪的房,怒瞪着宁胧月。
“他们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莫不是因为你吧。老实交代,是不是跟王爷说什么了!”
审视从头扫到脚,宁胧月坐在角落绣着宁思潼吩咐的丝巾,一脸平静。
“姐姐,你说这话就折煞我了,我在王府中,一言一行,皆在你的控制之中,我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小妹说错了吗?姐姐要我去做,又不信我,那干脆别带着我,反正我胆子小,过不了这担惊受怕的日子。”
看了小娘现状,不气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们没照顾好小娘,那她也不必太过顺从。
“你!”宁思潼没想到宁胧月突然硬气。
她气的扬起巴掌,还没打下去,就被赖氏控住。
“你这丫头,怎的这么沉不住气。”
她佯装怒喝,转头笑呵呵的看向宁胧月。
“月丫头啊,你真是的,你姐姐性子急,跟她置什么气,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这般不和,让我,让你小娘看着,怎么放心?”
笑呵呵的说出威胁,这可是赖氏的拿手活。
只是不提小娘还好,一提,宁胧月便妥协不了。
上辈子,她以为安安心心的办好所有事儿,就能让小娘过的舒服。
如今看来,老虎不挣扎挣扎,真会被人当做病猫。
“是啊,我小娘看着我冒险,确实会不放心,要不,我这就撤下?”
“宁胧月,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巧了,我还就喜欢这罚酒。别人怎么对我小娘,我怎么对别人,姐姐,你们既然不想好好对我小娘,那我干脆就把篓子捅到天上去!”
话说这地步,赖氏听不懂就是傻得的。
这丫头绝对是见了林氏那个贱蹄子,不然不会这么硬气。
该死的,也怪那谢辞清突然注意到宁胧月。
现在两边都抓住对方死脉,相互制衡,她想搞小招都没法。
赖氏还没想出对策,宁思潼已然气不过。
她小手一抬,就要朝宁胧月冲过去,千钧一发之时,对面房门开了。
感知到深沉的目光,宁思潼原本打下的手,瞬间轻抚在宁胧月脸上。
“瞧瞧,今日之事把你吓得,放心,爹娘舍不得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姐姐和娘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温柔似水,关怀备至。
好一个姐妹情深之画。
唯有宁胧月听出宁思潼话语中的威胁。
她淡淡一笑,“妹妹自是相信,不过口说无凭……”
柔眸中寒意流转,双眼里谢辞清的倒影格外醒目。
这是在威胁她,只要她没有作为,谢辞清便是她的死劫。
宁思潼连抱住宁胧月,将其脑袋压在肩膀处,试图阻止宁胧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