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本能的以为是她的药,毕竟她今天还没吃药,便要张口喝下。
她对姜晚喂药一事满不在意。
侯府小姐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给她把滚烫的药搅凉,喂她喝下?
一旁的荀嬷嬷正疑惑哪里来的药,喜儿没忍住的开了口:“老夫人,这是小姐的药。”
一句话,惊的李氏冒出冷汗,药到嘴边她立马挥手打落,碗里的药洒在被上和床榻上,也吓的姜晚惊呼出声。
然后便是斥责:“姜晚你要干什么?你想害死我?!”
姜晚站在床边茫然无措,连连摇头,“我没有,您一向最疼我,我怎么舍得害您?是喜儿说这药是用上等的药材精心熬制,对身体是大补。
我想到祖母一向勤俭,肯定舍不得用这么好的药,我便想把这碗大补的药送给祖母喝,让祖母尽快恢复身子,孙女一片孝心,怎么就成了要害您了?”
姜晚委屈抽噎的说完,李氏看向喜儿,见她点了点头。
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死丫头不知这药中有什么。
收起刚才的嘴脸,换副新的,“是祖母不好,祖母刚才脑子突然混沌,一时不清醒,把这碗药看成害虫。”
李氏拉过姜晚的手拍了拍,“晚儿别怪祖母好吗?祖母年岁大了,时而头脑发昏,晚儿的心意祖母明白,是祖母……”
“啊!!!”
李氏正往回圆呢,姜晚直接抽回手尖叫起来,哆哆嗦嗦的指向被药洒过的地方,“洞、药,洞,药腐蚀洞!”
正生气姜晚不给面的李氏,闻言低头一看,被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
“啊!”的一声,李氏直接跳下床。
又“啊”的一声,她没好的脚直接踩在地上,只听一声“咔嚓。”
姜晚因害怕低下的嘴角憋了又憋,肩膀耸动好难憋。
好在,有惊慌在前,她这更像是受了惊吓。
李氏疼的直接瘫坐在地上,荀嬷嬷赶紧喊人扶她。
在将李氏扶到小榻上,她的火也忍不住了。
“姜晚你可知罪!枉老身待你不薄,辛苦将你抚养长大,你竟然敢谋害老身!”
姜晚泪眼模糊的辩解:“我没有,祖母我没有,纵使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您呀,我不知道这碗药是怎么回事?我是真心想送给您补身的,喜儿知道的呀!”
抹把眼泪继续哭,“祖母,孙女在您眼里就这么傻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孙女想害您,也不会用送上门这么愚蠢的法子啊!
孙女身受重伤如何熬的了药,又如何能找到这么恶毒的药来害您……”
话在理,也是事实,李氏私心认为姜晚没这么大的本事。
若不是她,那……
猛然拍桌,“大胆喜儿!小姐的药是你负责,竟敢妄图加害老身和小姐!说!是谁指使的你!”
喜儿压根就没想到送个药而已,怎么就这样了?
连忙跪地哐哐磕大头,“奴婢没有,奴婢不敢,奴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呜呜呜,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啊,孙女的身子才刚好一些,便有人见不得我好,想要害我性命,孙女不知惹谁不快,竟要如此对我……”
“大胆喜儿,还不快如实招来!你若说出实情,兴许老身还能放你一马!”
“老夫人,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害您跟小姐啊,求老夫人……”
“祖母孙女苦啊,年幼便没了父亲,母亲又抛下我离家,这么多年来幸好有祖母照顾,若、若祖母出了事,整个侯府又该如何?谁又能像祖母一样真心相待我侯府啊……
我知道祖母心善,可是、可是事关你我祖孙二人的性命,就算孙女去报官!也要查清到底是谁害我,孙女想周大人一定记得爹爹,想必搬出爹爹,他肯定会帮忙。”
本还犹豫的李氏,一听她要报官,还要找周铁面。
周铁面是谁?那真是铁面无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的主!不查出结果誓不罢休的主!
李氏立马狠下心,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喜儿。
“大胆,老身一向待你不薄,竟敢对我二人暗下黑手,对!一定是前些日子你家里人生病,一时着急行了偷盗之事,被我发现不过斥责两句,便怀恨在心……”
喜儿傻愣愣的看着李氏,头上流下的血遮住她的眼,她明白的很,这是在以家里人要挟,无论是不是她做的,都必须是她做的。
家里人也是堵住她口的筹码……
喜儿衡量,内心挣扎。
最后,认命的低下头,“是奴婢怀恨在心,想要毒害小姐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