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自然是王妃。”
这个节骨眼上,她敢说不是吗?
隔墙有耳,就算没有耳,也得多一个心思。
这话正中谢辞清下怀。
他悠悠走到宁胧月身侧,温热的气息当即吐在女人的耳侧。
“既然,本王召的是王妃,那你认为,本王会做什么事儿。”
小扇合拢,轻拍在手,瞧着谢辞清打量的神色,宁胧月当即双手抱怀。
“你可别让妾身做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妾身来葵水了。”
谢辞清眼角跳了跳,打在手里的扇子都顿了一下。
他看向宁胧月,目光幽深,“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般无耻之徒?”
“难道不是?”
哪次进屋不是翻云覆雨?
一想到那双厚重且带着茧的手握紧腰肢时,传来的温热感,宁胧月便忍不住一颤。
不知不觉中,脸颊也微微发烫起来。
“反……反正,今日不行,我来了葵水,做不得。”
“既然做不得,为何要来?”
宁思潼的把戏,谢辞清是知道的。
一旦宁胧月来葵水,宁思潼就会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侍寝。
然今日怎会……
难道是因为她想同床共枕?
“还不是因为孙员外的事!”
幻想破灭,谢辞清嘴角不由自主的冷下来,玩弄在手的扇子,也隐隐慢下来。
“哦,是吗?”
“自然。”宁胧月并未察觉谢辞清异常,她喝了一口茶,絮絮道来。
“孙员外的事,是我亲自策划的。由于不知孙员外背后到底何人,故特意将凶手安到丞相头上。
然,今日有百姓上门,三两句话的功夫,就把帽子安在靖王府头上,你说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本王的。”
“咳咳……”刚喝的茶,差点儿呛到咽喉中,宁胧月站起身来,一脸不解,“你图什么?”
“图你。”
视线中冰雪消融,宁胧月还未显出惊异,便听到对方一句,“图你身后的丞相府。”
满心的期待终究是落了空。
谢辞清眼睁睁的看着宁胧月眼中鲜亮消失,而后撑起一抹勉强的笑,心头不由一闷。
他暗暗捂着胸口深处,本是逗一逗,怎还逗着自己都不开心。
用力的掐住胸口郁闷处,疼痛袭来,当即缓解莫名情绪。
这时他才听到宁胧月一句,“此话怎讲?”
他淡定开口,“其实,这个帽子戴不戴在丞相头上,背后之人都会觉得是本王做的,因为你住在本王府中。”
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无论宁胧月是否跟谢辞清有关系,既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所有事情都会跟靖王府有关。
哪怕此事真的毫无一点关系,有心之人也会让他有关系。
明白这点,宁胧月跟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是我考虑欠缺,要是如此,我就不该动孙员外。”
“动,该动,而且就该这般大动特动。”
孙员外勾结官员压榨百姓,倘若发生在普通小地方,那不过是个小事儿,然这是京城。
天子脚下出现这般荒唐之事,且无人敢动,定会引起上头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