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天,宁胧月都忙得见不到人。
谢辞清每每瞧着宁胧月三更才回来,都恨不得将其带回屋。
只是想着,宁思潼的妒意,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锦一!”
眨眼不到,黑影到位。
“酒肆近期收入如何?”
“回王爷,近五天,收入高达五万两。”
丞相和大都督分别叫人,再加上六皇子和公主天天到访,每日收入,稳定一万以上。
“那还真是辛苦了。”谢辞清叹道。
五天一万,饶是王府手下店铺加一起,也做不到,宁胧月这多拼,着实难以想象。
“只是……”
正想着如何慰问,锦一一句话,勾住了谢辞清的魂。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事,属下觉得姑娘做的不太妥。”
“何事?”
“有关孙员外的事。”
自孙员外上次入门后,几乎天天来访。
这一来就点满汉全席,吃不完就算了,还不付钱,还有他那些个仆从,也是分钱不付,吃香的喝辣的。
都不说员外了,就说那些个仆从,一天都能吃到两万左右。
每每看到他们离开,锦一便觉得心如刀绞。
听到这话,谢辞清也目色一凝,“宁胧月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都不说什么?”
“说了,她说他们有什么要求,尽力满足。”
谢辞清沉默。
孙员外,这人,他有所听闻。
此人家境殷实,因此常常放印子钱,且仗着铺面多,在地方收保护费。
之前,遇到时,他本想处理这人的。
然那时在京根基不稳,根本不知谁是谁的势力。
为了自保,他只得放一放。
然不曾想,当初没能处理的毒瘤,如今竟影响到宁胧月了。
“要不,我们一鼓作气,把他给……”
锦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员外作恶多端,因放印子钱,提前收债,害的许多百姓卖儿卖女,死于非命。
锦一早就看不下去了,若不是主子没开口,他这刀怕是早就立在那男人脖子上了。
“慢着,先等等!”
腰间的刀蓄势待发,锦一刚准备起身,谢辞清一句话,让他怔在原地。
“宁胧月不是个没分寸的,更不是肯吃亏的,先等着,倘若那人再胡做非为,不必通知我,你直接动手。”
转眼间,半月过去。
按时辰,该是陈氏检查收益了。
一早,宁思潼和陈氏就在主厅等着,瞧着账上还有一半的亏空,陈氏眉头都愁成川字。
宁思潼善解人意的拉过她的手,安抚的拍道:“娘,既来之,则安之。妹妹已经夸出海口了,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儿媳相信凭妹妹的本事,定会解决当前难题的。”
陈氏当真是不想搭理宁思潼。
府中出事,她留下一句不要宁思潼管后,对方当真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