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储原本对排名不敢兴趣,骤然听闻身边有人说许祁安二甲,抓着那人胳膊,狠狠道:“你说二甲是谁。”
那人道:“你不会自己看啊,你抓痛我了,快放手。”
唐储放开那人,黄行朝秀榜上名字看了一眼,膛目结舌:“唐兄,许祁安竟然真的是二甲。”
胡子宜讶异道:“这家伙难道不是蒙混过关,”说到这,见唐储脸色十分难看,越来越小声道:“靠的是真才实学。”
唐储狠狠踢了一脚檐柱,檐柱陷入坑痕,嫉妒眼红道:“我承认这家伙或许有些才华,但他的才华竟然能盖过楚池然和朱奉春。”
二人相视一眼,见秀榜上朱奉春与楚池然名字竟然真在许祁安后方,大为震惊,不过看到白夙第三甲,显然惊讶要小很多。
端绮炼这时已经来到许祁安身边,见到获得二甲,轻轻掐了一把子他的脸,“你这家伙,太争气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二甲。”
许祁安确实故意如此,他若想,头等不是问题,笑道:“发挥失常而已,要是我状态好一点,这头筹没问题。”
端绮炼靠在他身上,莞尔道:“你这家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她知晓许祁安腹有才华,但认为他仅仅是比言语堂强上不少,史老对他有些欣赏,并不能与楚池然与朱奉春这种才子相提并论。
她心中出乎意料,却欣然欣喜,对于许祁安位列二甲,显然又刷新了对阿许的认知。
“祁安,看来你很眼馋我拿了这个第一啊。”陆席秋看了一眼尤韵身姿的端绮炼挨靠的许祁安。
许祁安左右看看,见众人对他投来的羡慕之情,示意道:“陆兄,你看看这四周之人,谁不眼馋你拿了第一。”
陆席秋转过头,见楚池然与朱奉春低沉的脸容,弯腰低声笑道:“实不相瞒,这朱奉春虽然表面一直与我称兄道弟,骨子里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不配和他与冯许还有解青并称天澜四大才子,这次诗比却输给了我,你瞧他脸色,怕是心中都快气死了,哈哈。”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不忿,便有人提出异议,觉得许祁安不配二甲之名。
“李夫子,这陆公子与白公子在金陵的才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这二甲之名的许祁安是谁?你问大家认识吗,他凭什么能拿这个二甲。”
李修远看了一眼提出异议之人,竟然是言语堂,肃声道:“怎么,你有异议?是觉得我在审阅之中徇私舞弊。”
言语堂立即摇头,恭敬道:“学生岂敢,李夫子刚正不阿,我又怎敢诽议,在下只是认识许祁安这人,觉得他华而不实,或许是方才诗卷不小心出现纰漏,许祁安作的诗并非二甲,而是名次排列错了。”
李修远皱眉道:“这?”
“李夫子,要验证他的话很简单,只要将许祁安的诗词拿出来,让在场之人评鉴一番,众人自然不会心有所异。”朱奉春可不愿意落一个第五名,之后的音律法比试,除非有一项能拿头等,不然这次诗赛头筹无望,自然希望许祁安名次去掉。
李修远有些犹豫,毕竟许祁安作的诗确实有些怪诞,单论确实算不得二甲,但因史老提的俗字,还有入景,其实可以算头筹,未免偏颇,才落了一个二甲。
楚池然见李修远神情,暗忖道:“难道真有什么古怪?”
捕捉到李夫子神情变化,唐储道:“朱公子所言不错,李夫子不如让我们看看这个二甲所题之诗,让大家心服口服。”
端绮炼黛眉蹙了蹙,“这些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见不得别人好,还有这唐储也是,为何也如此,跟着起哄。”
许祁安暗忖道:“绮炼姐啊绮炼姐,这起哄的言语堂和唐储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嫉妒不满。”
李修远看了史老一眼,征求他决断。
史岳修正为许祁安所作之诗,位列二甲心绪欠佳,见这些人为此发难,便点了点头,正好让这些人来论这个头筹到底是属于许祁安还是陆席秋的。
李修远明白了史老的意思,道:“诸位既然有所异议,正好,让大家评判一番,这诗比头筹,到底是属于陆席秋,陆家公子,还是许祁安,许公子。”
这话引起不小轰动,二甲的许祁安还能与陆席秋争夺头筹的能力。
高台之上,褚卟抚了抚身前拿着的青杖,感兴趣道:“有意思,这头筹之争,史岳修与李修远这两人恐怕心有异议,所以才让这群小辈自己选出最佳。”
“褚掌史,你对诗比头筹很感兴趣?”宁守道心中也是激起波澜,相比于陆席秋,他自然希望许祁安这个自家人能拿头筹。
“宁大人,说笑了,来这里看诗赛大比的,不都是对诗赛头筹感兴趣嘛。”褚卟知道宁守道在试探自己。
青衣女子看了宁守道一眼,骂了一声,老狐狸,她可不能让宁家的人知道褚卟来诗赛的目的。
李修远拿来了陆席秋和许祁安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