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乞丐犹豫不决要不要救下野狗的时候,地主家传来了几声枪响,那些巡逻的士兵听到声音纷纷往回赶。
而路边摆摊的摊贩动作熟练地收拾着东西往回跑,上一秒还很热闹的街道,下一秒门庭闭户连个鬼影都没有。
整条街上只有野狗一个人被挂在树上,身体随风轻轻晃动,老乞丐看了眼四周没什么动静后,还是鼓起勇气找到小刀救下了野狗,拖着他回到了窝棚。
不得不说,野狗的生命力真得很旺盛,尽管伤得这么严重,他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双腿竟然没有一点问题,依旧能跑能跳。
关于那个地主的后续,他被自家兄弟推翻了管理权,自此那片领域换了个地主。
从那次事件之后,老乞丐愈发心急,他得早点记起这图腾的来历,不然野狗这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老乞丐愿意养野狗十多年,可不是因为心善,而是为了终有一日他能凭借木牌带着野狗找到他的家人。
到那时候,野狗不仅可以成为家犬不用担心生存,他也可以换来一份解决自己温饱问题的工作。
只是这么多年,老乞丐对照那些地主家的图腾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跟木牌上一模一样的纹路,明明这一片的地主家他都看过,可就是没有找到。
这让老乞丐开始怀疑,野狗会不会不是老缅人。
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野狗那非人一般的五官和瞳色越来越明显,墨绿色的瞳孔和优越的五官条件怎么看都不像是老缅的种。
但如果不是老缅人,那老乞丐这么多年的付出岂不是白费。
所以在经历过这次事件后,老乞丐决定不管找不找得到野狗的家人,他都不能继续带着野狗一起生活。
等野狗逐渐清醒,对上老乞丐那心事重重的眼神后,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其实从记事起,野狗就知道老乞丐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而是抱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只是这么多年老乞丐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
这次事情过后,或许他就要跟老乞丐分道扬镳。
“野狗,你知道吗?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求生欲就很强,哪怕是在那么肮脏的垃圾堆里你也能活下来,甚至在经历过掩埋之后还能呼吸。”
“我知道你很聪明,从本质上就跟我们这些低等的垃圾不一样,你知道我把捡到你时装你的盒子和衣服卖了多少钱吗?”
“30万缅币,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也是那些东西让我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可惜我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你的家人,看到你的眼睛和五官我猜或许你不是老缅人,只是我不想继续带着你找下去了。”
“你敢跟地主抢生意,哪怕旧地主被取代,新地主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和住所,他们不会放过你和我,这是你出生时带着的木牌,上面应该是你家族的图腾。”
老乞丐取下被他精心保管的木牌递给野狗,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走吧!别在老缅待了,去瞧瞧跨过那边边境线,线那边的国家比老缅好太多,希望你能在那里好好活着找到你的家人。”
野狗低着脑袋,手腕处因为被吊的时间太长,留下了一圈的伤痕,老乞丐没有钱也不懂药理,所以伤口就这么暴露在外。
刺眼、疼得令人想要落泪。
真是奇怪,明明他和老乞丐之间互相都明白,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真感情,都是在相互利用。
你利用我妄图获得未来的发达,我利用你获得短暂的生存。
可为什么,心,会有点痛。
难道是之前挨打的时候,忘记护住自己的心。
老乞丐注视着野狗脏兮兮地头顶,左手举着的木牌半天没见人接过去,深深叹了口气,将木牌放到野狗的腿上,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好活着。”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窝棚。
他要早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去找新的窝棚捡垃圾。
“啪嗒!啪嗒!”
一颗颗泪珠砸在野狗的手上,咸渍脏污的泪水流进伤口中,刺痛感再次加强,那钻心的痛让野狗脱去伪装,把头埋进膝盖闷声痛哭,右手紧紧攥住那块被老乞丐摩挲发亮的木牌。
等他发泄结束,老乞丐已经离开了窝棚,而新地主派来的巡逻兵也正在往这边赶。
野狗收拾好情绪,摸黑来到边境线位置,找到自己特意留下的孔洞钻了过去,跨过那条自己无数次渴望越过的边境线,回头朝他与老乞丐最后待得窝棚看了一眼。
随后眼神坚毅地看向前方,开始他在此地的新生活。
经过捡垃圾、抢劫、带路、送货这些小打小闹,野狗被当地的黑老大殷龙彪注意到。
野狗身上的那股子狠劲让殷龙彪很是欣赏,于是当着众小弟的面认野狗为自己的干儿子,取名殷凌。
自此殷凌正式接触三角区的黑色产业链,除了不做白面生意,其他灰色产业他们帮派都有涉足,跟在殷龙彪身后经历过多次冒险,最终在道上打出了自己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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