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走,不然我要真出事,那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刘姑娘耐心跟她说着这其中的利弊,并保证自己如果度过这个难关,一定将她再接回来。
小环这才答应。
很快,这天夜里,她们买通了守门的婆子,准备将小环送出去。
临行前,小环“扑通”跪了下来,郑重地朝刘姑娘磕了三个头。
“小姐,奴婢等着您来接我,您一定要来啊!”
刘姑娘强忍住发酸的眼眶,她故作轻松道:
“知道了,傻丫头,我还等着你帮我照顾孩子呢!”
“去吧!银子记得要收好,别被人偷了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怕自己再呆下去,就舍不得让小环走了。
在刘姑娘的特意掩护下,小环的出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过多注意。
终于在第五天的夜里,刘姑娘发动了。
鲁家人都来到她的院子里,等着新生命的降生。连鲁逸尘也被他娘强硬地逼回来了。
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听得众人头皮发麻。
“诶呀!这孩子头太大,少夫人又是头一胎,怕是要糟啊!”
接生嬷嬷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心里也是发怵。
“嬷嬷……求求您!一定要保住孩子……”
刘姑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接生嬷嬷的袖子哀求道。
“快……快拿参片来!”
“少夫人,您快别出声,这会子你要留着力气,我让你用力你再用力。”
接生嬷嬷还算镇定。在她的安抚下,刘姑娘情况果然好些了。
鲁崇光和鲁逸尘看着产房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都在为刘姑娘着急。
“娘,这女人生孩子,真这么恐怖?”
鲁逸尘这会也非常担心刘姑娘,虽然他对她没有夫妻间的情谊,但想到房里的人是在为自己生孩子拼命,心里的愧疚更甚了。
“尘儿,你先别急,接生嬷嬷咱们选的是经验老道的,定不会出差错。”
不等赵绮娇回答,鲁崇光就开口安抚道。这会他心里也慌得很,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看在赵绮娇眼里又是气个半死,她刚要开口刺两句。突然被身边的赵婆子扯了扯衣角,她终究是没有开口……
也许是参片起了作用,又也许是母爱的伟大,经历了一夜折腾,终于在天微亮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啼哭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静。
“给老爷、夫人报喜啦!是个白胖的小千金,足有九斤四两呢!”
接生嬷嬷抱着襁褓喜气洋洋地出来报喜道。
“来,我抱抱!”
鲁崇光很开心,伸手就要抱。
鲁逸尘也觉得很新奇,他伸头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小婴儿,觉得这产婆说话也忒夸张了。这又黑又红的哪里和白沾得到边,胖还勉勉强强算得上。
赵绮娇听说是个女孩儿,便有些失望。没什么兴致地就想走了。
“诶呀不好了,少夫人血崩了!嬷嬷快来……”
产房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惊得接生婆孩子都顾不上了,赶紧朝产房奔去。
人终归是没抢救过来,可怜这刚出去的小婴儿,连娘亲的面都没见上,就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