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诺给你的一千万,连同你父母的墓地,我会一同收回,至于那两千万的欠款,我会让程骁递到你的面前。”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唇忍不住的发颤:“寒深!我求求你,那两千万我可以想办法,钱我也可以不要!但我求求你让我父母的泉下安宁!我求求你了!”
“你不用求我,我早就不应该怜悯你!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救了你!”
“寒深……不要!”
小腹疼的越来越厉害,我脸上唯一的血色褪尽了。
我捂着肚子,呼吸的急促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傅寒深扶着沈雪朝着门外去,我却连开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寒深……救我……孩子……”
傅寒深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住了。
沈雪紧张的抓住了傅寒深的手:“寒深?”
傅寒深回头看了一眼,我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寒深……我肚子好疼……”
沈雪咬着下唇:“寒深,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我们送她去医院?”
我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满怀恳求的看着他,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傅寒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不用管她,装够了她自己会起来。”
一句话,把我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我看他毫无顾忌的转身,没多看我一眼。
任由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感到双腿之间一阵湿润,再去看的时候,鲜血已经浸染了我整个衣裙。
“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
我用尽全力去喊,可是傅寒深早已经带着他心爱的沈雪走了。
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恍恍惚惚的醒来,天色已经暗沉。
病房的天花板这样熟悉。
这两年来,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医院的天花板,最害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我以为是傅寒深大发慈悲,让程骁把我送过来的。
可是黑暗当中走过来的男人,身形和程骁并不相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孩子没了。”
那声音富有磁性,低沉而又带着些许的残酷。
没有一点委婉。
我最后一点的愿望也在今天破灭了。
那是我此生,最后的孩子。
“你……是谁?”
“陆景衍。”
陆景衍开了灯,他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却伴着危险。
身上的气质和傅寒深很相近,他的残酷,或许也不亚于傅寒深半点。
可以和傅氏并肩的陆氏,陆景衍是掌权人。
今年也就只有二十九,和傅寒深同岁。
“路过咖啡馆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里面。”
他看着我的那双眼睛里充满着算计和危险:“顾安然,顾氏千金顾安然,傅夫人?”
我从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有人尊称我一句傅夫人。
从没有过。
就连程骁也没有过。
傅夫人,这个称呼似乎已经距离我的生活很遥远了。
“看来你似乎不知道顾氏是怎么破产的。”
陆景衍坐在床边,伸出来的那只手骨指分明,修长白皙,触碰我脸颊的那只手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傅寒深难道没告诉过你,当初他设局让顾家破产,手笔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