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看到这个账簿，就像是看到什么极为惊骇的事情，冲到秦湛的面前就想夺下来。
只是她人还没到，已经被墨如扯着手臂甩在了一边。
“大夫人。”
墨如说话还算是客气的，拱手：“这里虽然是秦家，属下也是一个被不足道的下属。
但是夫人还是记住一句话，狗急了是会咬人的！”
“你！”
方氏怔怔看着墨如。
墨如对没搭理她，只是抱着手里的武器，阻止她再靠近秦湛一步。
秦湛大抵翻了一下，随手又扔给林落姝：“夫人看看！”
“夫君又给我？”林落姝这会奇怪了，这秦湛怎么一看到账簿就拧眉啊。
直到她不经意扫了一眼，秦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难道他看到这东西就有困意？
想到她发现了一个秦湛有意思的地方，心中忍不住欢雀，这人还真是奇怪，有人晕车，有人阳光，有人饭后眩晕，那就也有人晕算数。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落姝拿过，再次仔细看。
片刻，她拿过老夫人手中的簿子对比了一下，这才说道：“老夫人这个账簿我不知道为何没给我。
这里记录的都是之前找不到的那些铺子和田亩的账。”
“啊？”许氏也不懂了，这一个管家的帐就一个，怎地多了一个账簿。
“不过这个秦家的账簿不一样，这是私账！”
“私账？”许氏纳闷。
林落姝继续解释：“换而言之这是嫂嫂自己的账目，其中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已经转手，有几个还是有盈利的就一直在账面上挂着。”
“卖了？卖去哪里了？”许氏拧眉继续问。
林落姝抬眼凝着方氏，道：“嫂嫂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是准备自己跟母亲说，还是我帮您说？”
方氏踉跄，一张脸变得煞白，她犹豫片刻，冲到了许氏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我也是身不由己！方家出了事情，我着急就动了秦家的银子，您就看着我这么多年用心服侍您的份上。
原来雅琴吧！呜呜”
什么？
方氏把秦家的银子，地契，良田都给母家？
方雅琴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除了秦湛，全数都是震惊的模样。
谁人不知方家之前的情况。
在方雅琴嫁给秦家的时候，秦家还不似这般的荣耀，方家当时仗着有点良田，而秦亚飞什么都没有，就要了不少的彩礼。
当时的秦家已经被掏空了。
之后秦家发达，方家就顺势随着入了京都，靠着秦家的关系，在京都成了小有名气的富商。
所谓鸡犬升天也不过如此。
如今还挖了秦家的墙角，让方氏不停的变卖秦家的一切，这已经算是恬不知耻了。
“方氏！”许氏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从你嫁入我秦家开始，老身试问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方氏不吭声。
她之前也是庄子上来的，自然知道这富裕的日子都是靠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