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和白屹洵都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的,而且两人吃饭都很缓慢,没有不雅的声音,顿时屋子里就安静下来。
微弱的油灯随着风声漂浮着,在洁白的墙面剪影出紧靠着的身影,闲适又美好。
"不用,夫君你自己吃吧。"
苏棠梨吃着面,见白屹洵将他碗里的鱼肉夹到她的碗里,忙摇头说,“我这碗已经很多了。"
白屹洵却还在挑鱼肉给苏棠梨,"你身上有伤,多吃点。"
“真的不用。”
苏棠梨忙拿着筷子阻止,瞥着白屹洵略显病态的脸,蹙眉说,"夫君的身体也虚弱着呢,你也得多吃。"
闻言,白屹洵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刚刚姜氏的话,抬头看向苏棠梨将她碗里的鱼肉又夹给他,拧眉说。
"所以,你也觉得我的身体,不行?"
"啊?"
苏棠梨一愣,一个郎君说不行二字,这是指着身体单薄虚弱,还是别有深意?
哪个不行?
见白屹洵很复杂地看着自己,她挑了挑眉,目光滑落在他比自己还细的腰身,便说,"夫君得多吃些,长长肉。"
说着,她想起来家里好像只有鱼肉,得买点猪肉羊肉这些,给白屹洵补补身体,她还好。
该长的地方足够了。
脑海里想着,目光下意识滑落在弧度明显的部位,却察觉还有一道视线落过来,顺着看去,就见白屹洵在低头吃鱼肉。
但耳根子却是有些红。
苏棠梨眨巴眼睛,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汤,嗯,应该是汤面太烫了,所以耳朵才红的。
绝对不是对她想入非非。
白屹洵可不是这种人,吧?
但为什么,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让她怪紧张的。
苏棠梨赶紧将鱼肉面吃完,就见白屹洵也吃完了,刚要收拾,就被他夺过去,听他说。
"你休息吧,我来就好。"
白屹洵说着,就拿着空碗出去了,又将门关上,苏棠梨瞧着他略显慌乱的身影,抿唇轻笑了几声。
但不得不说,这个夫君,还是很体贴的。
她确实需要休息,明天还得做绣活呢。
只是瞥过这微弱的油灯,她还是得先买几根蜡烛回来。
而且白屹洵晚上温,也需要。
这边白屹洵清洗了后,就打算温,目光却落在案旁,苏棠梨坐过的位置,眉眼松动。
可忽然意识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想起苏棠梨的身影,都怔了一下。
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赶紧坐下来读,没有几天就要考试了。
"二郎?"
只是忽
然听到一声惊讶声,白屹洵抬眼看去,就见是姜氏走来,忙起身过去,"阿娘。"
姜氏刚将家里的腌鱼放置好,又去东边的鱼池喂鱼,却见白大郎的屋子有灯光,都怔了一下。
一推开就见二郎正坐在屋子里温,惊讶道,"你怎么还睡在你大哥的屋子?"
白屹洵有些困惑,"阿娘,我不是一直睡在这里吗?"
"你如今都跟棠梨同房了,怎么还能分房睡?这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