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融合了鸡血和狗血，再加上人的鲜血，当郁柠扔了一张被点的黄纸进去的时候，整个碗都散发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这种气味对于活人来说不是很好闻，但对于不是活人物种来说，简直是能上瘾的毒药。
付氏就飘在这个碗的上空，围着它转圈，一脸陶醉。
连付氏这个自制力超强的鬼都受不了，原本就有一缕意识附着在江问身上的东西更是受不了。
郁柠没等几分钟，江问的脸便开始扭曲起来，身体不停颤抖挣扎，脸上一会儿陶醉一会儿清醒，仿佛精神分裂。
付氏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从陶醉中清醒过来，“嗖”地飘到郁柠身后去躲起来。
“这是什什什什么东西？”付氏结结巴巴道。
郁柠没有答话，她目光锐利，桃木剑毫不犹豫地朝江问刺去。
剑尖撞到他的胸口，却并未刺破衣物和皮肤，一道金色的光芒顺着剑尖迸发，江问发出一声似男似女的惨叫，一道影子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来，重重地撞到墙上。
被线串好的小铃铛铃铃铃地响，原地起飞，将那道人影困在里面。
江问猛然睁开眼睛，嘴角有一丝鲜血流下来。
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抹了抹，扭头看向身后，惊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里面那道影子还在剧烈挣扎，想冲破铃铛的束缚逃走，但无论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铃铛依旧稳稳地把它困在中央，它的挣扎除了使铃铛们发出一连串的‘铃铃’声，别无作用。
郁柠走过去，江问忙站起来跟上。
铃铛里的东西只是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它的真身并不在这里。
这道影子似人非人，似狐非狐，此时见两人围过来，特别是看到江问，顿时变得无比激动，它对着江问不停哈气，眼神凶狠，若不是有铃铛挡着，恐怕它会马上攻过来。
江问看到这个东西神色也变得很难看：“我们江家怎么会招惹这种怪物？”
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没见过这种怪物，更遑论得罪？
“你撒谎！要不是你们江家人，我现在好好地接受香火供奉，是你们江家人毁了我的庙，让我再也没有香火供奉，连修炼成神的机会都没了！”
那东西愤怒地说，声音尖利，难以分出性别男女。
“吃人的东西还想修炼成神？”郁柠嗤笑一声，“早在你吃人的时候，成神的路就已经被你自己截
断了。”
“上古邪神哪个不吃人？我吃几个人怎么了？”那东西不服气地说。
“你也说了是邪神，邪神能有几个好下场？自从众神陨落，天道对成神的条件越来越严苛，别说你做下吃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一心为善的精怪，成神的机会都很渺茫。”
“只要我一直享受香火供奉，早晚能成神！都怪江家人，要不是他们找人把我的庙毁了，我早就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