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面若白纸,“你都知道了。”
霍从洲似有似无的挑了挑眉,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一直就不看好他。”
她没再说话,眉头皱的挺深。
霍从洲也没有逼着她回复,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你时间考虑,我先送你回去。”
......
半个小时后,霍从洲亲自开车把陈漫送到住处,临下车前,霍从洲叫住她,“陈漫。”
她下车的动作微顿。
“跟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是认真的。”
话一出口,明显感受到陈漫背脊不着痕迹的僵了僵。她回过头,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霍从洲却是勾唇笑了笑,“晚安。”
最终陈漫犹豫一瞬之后才点头回应了一句,“晚安。”
霍从洲一直等到陈漫上了楼才驱车离开,车子刚行驶出了小区,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通话结束之后,他的脸色顿时一沉。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位于A市的疗养院。
下了车,他仰头看着医院灯火通明的楼层,那一瞬间,神情莫测。
最终他来到了十五楼,一出电梯,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戴着氧气罩,神色平静,对外界的事毫无察觉。
霍从洲停顿了足足一瞬,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最后在距离她几米处的地方停下,静静地注视着她。十几年不见,不知何时已经长了白发,额头上也长了皱纹,唯独不变的是,她始终躺着,从未醒过来。
他看着,心里忽然一阵钝痛。犹记得跟她分开的时候,她不惜跪在老爷子面前苦苦哀求,说愿意带着他一辈子销声匿迹,只求他别带走她儿子。
老爷子的反应十分平淡,问她,“待在你身边,他就永远见不得光,你就是这么做人母亲的?”
然后强行令人把他带走,自此之后,她的神志就开始不清晰,每次一出现在霍家,老爷子就会让人把她丢出去,久而久之,她就没再来过了,而他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她。
就在这时,一个保镖出现在他的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他恭敬的说,“少爷,董事长在家里等您。”
霍家房。
霍从洲一进门,老爷子的声音就沉沉传来,“跪下!”
他抬眸望去,只见他手中执着一根长长的戒尺背对着他站着,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霍从洲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毫不迟疑的走进去并跪在了地上。
下一秒,戒尺就朝他背上狠狠地砸了下来,每一下,都是下了十足的力气,甚至都能听到皮肤炸
裂的声音。足足打了二十下,老爷子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霍从洲始终挺得笔直的跪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戒尺还在挥舞着,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老爷子彻底打累了,才将戒尺扔到了一旁,瞪着他,“知道为什么要打你?”
“不知。”霍从洲神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