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子丰感叹道:“是啊,虽然化不高,个个都两面三刀。一点小事到处说,各家各户都安了十双眼睛盯着你。
你姑妈穿条花裙子,他们说老不正经。我说话带一点无何口音,他们说我忘了祖宗。
住在城市,虽然说人情也淡薄,但见了面也还客客气气。”
陆皓明点点头,说道:“您还是住城里,第一,我和娟也有个地方走动。第二,要是有点体力活,您打个电话,我就帮您来干。”
郝子丰点点头,盯着陆皓明:“你好像瘦了一点,工作怎么样?”
陆皓明说:“姑父,您回老家之后,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心里有些话,跟娟也不好说。
她怀着孩子,我怕影响她的情绪。一个人闷在心里,实在难受。还真想跟你谈谈心里话。”
“说吧。”
陆皓明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便将这一段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我也想和马小松搞好关系,但他欺人太甚。”
郝子丰摸着自己的下巴,好久也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他才说:“机关确实有这样的小人,能喊的口号,他一句不落,能得的好处,他一点不剩。
什么道德、人心、别人的死活,他都不管,只要他能爬上去就行。”
陆皓明说:“他就是认为我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郝子丰说:“我以前劝你忍。没想到是这样情况。现在,陶之春把鲁石山挤走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陆皓明心里猛震了一下。
郝子丰说:“我曾经在县里工作时,也遇过到有人踩我。我忍无可忍,奋起反抗。我看你有不有这样的决心。”
“您说。我正准备跟他们大闹一场,大不了放到哪个学校去教。”
“你有这个决心,那就不要怕。”
陆皓明说:“与其这样天天受气,度日如年,不如大闹一场,我无法忍受了啊。”
郝子丰说:“有句名言,你想升官,他是你领导;你不想升官,你是他领导。
闹一闹,也许你能改变处境。这机关里有个胡三闹,早就退了休。他就是公开叫板,告诉他们局长,他会天天监督领导,天天向纪委写举报信。领导也怕他。
你不闹,陶之春真的会把你放到学校里去教。你闹了,只是这几年你得不到提拔而已,换个局长,情况就不一样了。只是,这些你要和娟好好交个底。”
“我怕影响她的情绪。”
“那我明天跟她说说吧。”
陆皓明和姑父聊完,他下了楼,准备回家。
手机响了,竟然是鲁石山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