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午饭,齐温玉继续写着试题,四五经他早已经倒背如流,可想而知,这场考试于他还是极为轻松的,唯一花的多余时间便是仔细填写。
还未到未时,齐温玉已经放下了笔,看着字迹工整的卷子,心中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终于熬到了黄昏时分,贡院里有人拉动了小屋边上的小铃,见状,齐温玉也拉了一下,很快有两名士兵过来糊上了名字,收走了卷子,放在了专门的木匣中。
待到桌面一切物品全部收走了,齐温玉这才出了考屋往外面走去。
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等候的人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齐秀才站在马车旁,目不转睛的盯着贡院大门。
一旁的李山看着前方拥挤的人群自告奋勇,“齐秀才,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前面接两位小公子。”说着,他大步走了过去,宽阔的身躯三下两下的挤了进去。
齐温玉一出大门便瞧见了在人群中显眼的李山,李山见到他,高兴地挥着手。
齐温玉笑着点头,刚要上前,就听见李山那大嗓门惊讶的喊道:“公子。”
闻言他转头一看,只见后面郑光远面如土色的走了出来,身体飘忽。
齐温玉面色微诧,赶忙上前扶他,距离约莫二十厘米处,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光远你这?”齐温玉忍着胸口的不适问,他这才发现,四周的人离得他远远的,这副样子,只能联想到厕号。
郑光远抬头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齐温玉尴尬一笑,赶忙扶着他下去。
远处的齐秀才见郑光远这副蔫巴巴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赶忙大步跑了过去。
郑光远一见到齐秀才这个夫子,满腔委屈顿时上来了,瘪着嘴巴道:“夫子,我都答完了。”
这副可怜巴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看的齐秀才心中一涩,“快,快回去休息。”
一旁的李山见状,赶忙将郑光远背了起来,送到了马车上,一行人往小和巷赶去。
齐秀才的房间里,齐温玉大口刨着饭,听见隔壁传来的水声,表示深刻的同情。
“这是第二遍了吧。”齐温玉问。
一旁站着的李山点头,“可不是,都洗了大半个时辰了。”
齐温玉捧着碗,摇了摇头,他爹跟大有在隔壁估计也待了大半个时辰了吧。
直到齐温玉吃完饭,隔壁的郑光远才出了门,跟着齐秀才进了屋二话不说先坐下吃了起来。
连着吃了两馒头他才含糊不清的开口,“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是厕号。”
齐温玉嘴角一抽,没有说话,只能同情的看他。
“你不知道,中午那饭我根本就吃不下去。”说着,他又喝了口汤,“到了下午更惨了,我又饿又累,隔壁还”说到这,眼眶瞬间红了
齐温玉可以想象,毕竟大部分人解决三急的时候都是从中午开始的。
“再坚持一下,还有两场。”齐温玉安慰他。
听到这话,郑光远更加生无可恋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