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为了招募麦骏年和Na做自己的员工,云非咏决定用梦境把他们打服。
云非咏:梦里隐藏着危险与恐惧,回见啰,二位!
尽管麦骏年和Na早就唤出召唤物,可依然被一阵不可抵挡的麻痹席卷,坠入了梦乡。
地点:居佳花园3002(窗帘突然被成堆的蟑螂占领,茶几铺满厚厚一层鲜血,鲜血上长着毛,乃是蛆虫的秋千)
麦骏年:看来我们身处噩梦中。
Na:切,没什么好怕的。(说完停顿两秒,马上转过身做呕吐状)对不起,还是太恶心了。
麦骏年:应龙!(没有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应龙居然在天花板的吊灯里游动,无奈地)这家伙在做梦,兴许是把自己当壁虎了。
电视叮铃铃地响,循声望去,一只溃烂的长手伸出屏幕,抓住了麦骏年。不断往下滴的腐败尸液也打湿了他的衣衫,令他不自觉地挣扎、抽搐。
Na(边说边捂眼,还是不敢看):你没事吧?
麦骏年:我快被熏死了,而且这玩意儿的指甲很尖,基本已经戳进肉里了。
Na:我......我来帮你。
刚说完,门外响起棒球棍拖地的“咳咳”声。球棍猛击防盗门,第一次,简单直白的巨响震撼;第二次,摸不清具体目的的轻柔诡秘;第三次,Na蹲下抱头,像极了B级片里被变态杀人狂追杀的柔弱无辜小女孩。
麦骏年(因尸液的作用,几乎快把每一颗牙齿都吐出去了,但仍强撑着对Na):别忘记,这里是梦,而你是召唤师。
Na(不断重复):这里是梦,这里是梦......
麦骏年:如果......如果你能意识到这点,那么甭管好梦坏梦,都能让它按自己的设想发展。
Na:比如这里其实很安全?
麦骏年:对......(被彻底熏晕过去)
二
Na开始狂想。
Na:樱桃啊,我们要从最狭窄的角落、最肮脏的缝隙爬出去。
话音刚落,心脏跳动的咚咚声盖过了球棍砸门的铛铛声。窗帘上的蟑螂四散,让出中间的圆点;茶几上的鲜血上翘,如同迎接幼苗的沃土;就连抓住麦骏年的那双腐烂的手,也一点点蜕变为光明的金红色,散发出类似杏仁的樱桃核味儿。麦骏年醒来,轻轻一个扭腰,便离开了手。
旁白:是黄金樱桃,虽然没有现出真身,但它的圆润、气味和色彩已经在整间屋子里回荡。
Na(模仿爆炸的声音):砰!
淡鹅黄色的樱桃汁从上流到下,从左渗到右,蟑螂与蛆虫失去生命力,前者是恶趣味的小玩具,后者是能让人不小心看花眼的碎纸粒儿。经一番彻底的洗刷,原本充满污秽的血腥密室成了小孩子肆意玩闹、肆意涂抹的“秘密基地”。不能说不脏,也不能说不乱,但没有人会害怕。
麦骏年(对着天花板):应龙啊,你也快清醒吧!
应龙一声长啸,直接用比房间大出几十号的身体撑爆了梦境。
三
地点:鸭爪山
眼看麦骏年与Na脱离梦境,云非咏的表情仍然轻松。
看客芮蕊:这会儿的心花火是小孩子躲开父母,第一次用彩笔和玩具构筑起属于自己的空间的喜悦。
云非咏:有那么玄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