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骨架子呢!不敢见人的臭蛤蟆!她紧了紧手中簪……蓦然眉头一蹙,簪子呢!
“还想玩刺杀!会杀人吗你,要不爷教教你?”
清寒触颊,正是她进门后自头上取下的银簪子,此刻泛着冰冷的色泽映入眼中,让人十分恼火!
要死就一起死!腿都被她坐麻了。
狠劲一上来,水灵两手去抓他手臂,他倒是没有想到,急忙要收簪子,只是她太闹,他一手还捏着扇子遮脸,一边臂膀被她猛的一阵乱扯,他没控制住力道,整个身子猛的朝她扑下去。
颈上一痛。
胸上一痛。
额侧一痛。
不觉呻吟,那人显然一愣,又突然撑直身子,水灵抚着脑袋恶狠狠的看过去,眼神一凝,抬手往胸上遮去,“你往哪儿瞧呢!”
可能是刚刚一番激烈的挣扎,身上本就半透明的薄衫不经拉扯,胸前半露,大片酥胸被人大刺刺的看了去,那眼睛直白的像……等等!
“怎么是你?”
男子又是一愣,赶忙去拿掉在她肩侧的折扇,她眼疾手快,使劲按住,连着他大掌一起,憋着胸中腾的升起的怒火,抬手就往他臂杆上捶去。
“你捏着嗓子说话耍我!我叫你耍我,我叫你吓我!”
唐忎微微一讪,看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只好凭着她打,哪晓得她越打越起劲,她手不疼?右手往她脑后一勾,两个人在床上滚了一滚,她整个伏在他身上,双手瞬间被他钳制住。
“女人,你当爷的手臂是铁打的,不会疼?”
他目中一湾水色溶溶,伸手抚抚她柔掌,爱怜丝丝。她薄汗微微湿了鬓边,眉拢一丝厌恶,使劲抽出手,“你少调戏我
!”
唐忎迷离的瞳仁猛然泛开一缕光明,清楚看见她柳眉攥怒,怒中有怨。唇角轻抿一线,一泊薄伤,“谁敢调戏你,当真自讨苦吃。”
话里寥寥,入耳是轻嘲薄讽,水灵反唇相讥,“那你还揽着我,大夏日的,是取暖?”
手下骤然一松,掌心蕴拢一层恼怒,唐忎撩衣起身,一腿曲着支肘直坐,轻哼一声,闭口未言。
水灵三两下把衣裳往肩头提,撑着足尖往旁挪了些距离来,斜眼看他去,亦哼了一声。一番纠缠至此,只觉身上腻汗,随手捞起那把折扇,拼命的扇着,一时只听见纸扇摇动的漱漱风声。
“凉快了?就还给爷,爷也热。”她能不说话,他却憋不住。
水灵随手扔去,他斜斜一抓,接在手中,擒笑睨人,“火气还是这么大?要不是我,你早不知落入哪个糙汉手中了。”
其实她也明白。
乜眼望人,他一身清爽的天蓝色薄衫,腰间系着一枚碧色玉佩,神情慵懒散漫,虽然说出的话总是不讨人喜,却到底是这个道理。
“谢谢你,谢谢你色心不改,流连花丛,顺手对我予来的再生之恩。”
他啧啧三声,啪的一声收拢折扇,敲在她头上,“这话不好,全是讽刺,能别像只小刺猬一样,整天不刺人就不舒服么?”
“那你怎么在这里?”她撇撇嘴。
她软和下来,他就乐了,欺近一些与她说:“我不过是看着这头人流聚集,随意过来瞅两眼,哪知——”她斜眸警告,他停住身形续道:“哪知看到你在台上!喂,原来你会跳舞,还跳的这般好!”
后话纯属哄她,他哪有认真看舞?自小宴
会上看烦了,并不醉心于歌舞。
“惊艳吧?我会的可多呢!”她颇为不屑的道。
“会上树摘桃。还会下海捕鱼?”他了然般缓缓点头,“早晚得大开眼界。”
她就烦了,“离开这里啊,你不准备走不成?”
他伸臂往后平躺去,“我还真没打算。”
水灵恨恨的瞪着他。鹅黄水袖原是荷叶型,软软覆在手背,她不耐的一推两推,又用手拽着撕着。
“那你求我。”小女儿顾自生闷气的模样很可爱,他突然就想挑战她的底线。
她把脸狠狠一转,拒绝他的耍弄。
“或者你亲爷一口。”他退一步,略昂头想去瞧她的神情,她猛地转过头来,他又不动声色的躺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