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忎带着水灵走了。
太子府中的事,再跟他们无关。
水灵心情低落,“你说,我是不是罪魁祸首?”声音低低的,“就像她们一次次的指控,我就是那个让她们最讨厌的人,是阻挡她们幸福的人。”
“这些都跟你无关,你不要尽往自己身上揽。”唐忎轻声说。
怎么可能不乱想呢。
“太子府中的人和事都奇奇怪怪的。”又笑问:“是不是你们皇家的人都爱玩这些个阴阴谋谋的事?”
唐忎长叹一声,“我保证以后我们的府里,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水灵淡淡的哦了一声,“好像跟我无关。”
揽她肩的手一僵,他苦笑。
上了马车,冗长的沉默。
她有什么不同了。
“你都没有和我商量一下,就直接行动,你就不怕,”轻轻柔柔的看着她,“是你弄错了吗?”
水灵慢了一拍才摇头,“反正不是有你么。你难道不是打着真要出了什么事都会给我顶着的主意吗?”可惜这份情谊,她没有胆子接受。
她知道?她没有抬头看他,一直低着头看手指摩挲着的衣袖花纹。紫绿色优雅高贵,她倒传出一种俏皮的风格。
虽然她本人此刻,沉默捞金,失了说话的兴致。
“你心思灵巧,倒被你一眼拆穿她的伎俩。”唐忎有意找话说,挨近她一些,“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没什么好说的……我可以不说吗?”水灵下意识往另一边移了移,抬手撩开车帘向外看,“好吧我说。就是怀疑,她对我的纠缠好突兀好奇怪,那我就试一试。也是因为她做贼心虚,才露了形迹,才坚定我要一路试下去的决心。”
当做不知她的小动作,缓缓道:“那也许对方是故作玄虚呢,故意假扮成心虚的样子让你入彀?”
“那就入彀吧。”水灵淡淡的说:“我这个人比较较真,一旦有我怀疑的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她的个性特别,却也要强,倔强。从来这种人易受伤,易走极端。唐忎看着她侧面轮廓,不觉长叹于心。
叮咚脆响,在一阵沉默中显得极为突兀,斜风入帘,她才后知后觉是下雨了。
“马车是不是走的很慢?我们这是去哪里。”她随口问道,问出来才发现问了个废话,失笑要重新说,他已接下问题。
“带你去雍王府看看,只剩下最后的内殿装潢了。”他低低的说。
“不去,”水灵想也没想的拒绝,“我,我想回我们府里住两天,你能答应吗?”
他蹙眉,“若不答应呢。”
“哦。”她没所谓的道。
“你……”唐忎不忍心多说她什么。
马车徐徐行驶在宽阔着马路上,平稳得没有一丝颠簸。
她一不小心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是唐忎在她耳边叫醒的她。
“到了,我陪你下去。”
“嗯。”
下了马车发现是挂写着的“水府”匾额的府邸,水灵倒还一愣,“你不是不答应吗
?”
唐忎苦笑,“怕你哭。”
伞下的她一丝尴尬,“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使小性呢。”
“是,你只会学那个闷葫芦,一句话不跟我说。”唐忎取笑完人,心情也大好了,“你当今天这样的日子,你爹为什么不进宫呢?”
这么说又是为什么?她以为她爹是不喜欢她就懒得进宫。
“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时候了,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劳动他们。”竟然感觉舍不得,唐忎摇头失笑,“照顾好自己,有事情的话,知道怎么做?”
沉迷于他疏朗淡笑之中,反应慢掉半拍掏出颈上红绳,“有事吹哨子,会有无卫过来助我。”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一红,“我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吗,你都是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