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探头向树枝叶深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果实,看来这个果实只是眼前这些,他好奇的查了一下,三十六颗。
陆尔摘下两颗,爬下树,靠在井台上坐了下来,关键是这儿坐得舒服,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他把果实洗了洗,一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嗯,好甜,味道像桃子,陆尔也是饿狠了,几口就吃了一个,半饱,他又吃了另一个,靠!又有点撑。
他舒服地伸直腿,整个人瘫倒在井台上,吃撑了的感觉好爽。
蓦地,一股清流从丹田升起,几乎是瞬间就延着他的经脉走了一遍,又一遍,连续不断的流动,陆尔彻底蒙圈了,他眼见着自己的皮肤渗出来一层黑色的东西,流动一遍出来一层,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在身上结了一块像盔甲一样的硬壳,其臭无比。
陆尔受不了了,他三两下扒光衣服,跳进小溪里,用力地搓洗了起来,洗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把身上的硬壳洗干净,再伸出胳膊一看,皮肤白晳,光泽闪亮,陆尔只觉着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他忍不住一拳打了出去,空气中传来噼啪的声音,这个感觉陆尔并不陌生,前世的时候,自己修习八卦掌,从明劲境界到暗劲,最大的特征就是出拳
快,准,狠,突破了音障,也就是比声音快,才可以形成音爆,不久前还在感叹自己拥有八卦掌高手的境界,却奈何身体不允许,有一种拥有家财万贯,却花不岀去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吃了两个果子,洗了个澡就达到了,这以后是不是不用勤修苦练,可以躺赢了?
他现在是神清气爽,感觉自己都可以去打虎了,这里没有太阳月亮,不知道时间,陆尔也很着急,他怕陆羽狗急跳墙,伤害自己的父母。
陆尔穿上大衣,揣好武器,一按胸口,立刻出现在了深山老林的山路上,在山路上,三个穿着大氅的土匪正在查看着陆尔的那匹马。
陆尔的蓦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陆尔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单换掌,切断了一个土匪的喉咙,他捂着喉咙,一下子瘫在地上,一瞬间脸憋的通红。
陆尔不等另外两个反应过来,双换掌,打在一个土匪的双太阳穴上,土匪哏喽一声,两眼一翻,气绝身亡。
剩下那个土匪转身就跑,边跑边喊:"人在…."
没等他喊完,陆尔已经跳了起来,双肘砸在他戴着棉帽的头上,喀的一声闷响,土匪惨叫一声,向前扑倒,顺着山路的一侧,滚了下去,眼见不活了。
喉咙骨折的土匪,脸色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这是呼吸不了,马上就要憋死了,陆尔走到他身边,冷漠的看着他,双手抓住他的头,用力一扭,颈骨折断,土匪终于解脱了。
隐隐约约的传来一片马蹄声,陆尔不敢怠慢,牵过几个土匪留下的马匹,挑了一匹,翻身上马,顺着山路疾驰而去….
.......
天阴沉沉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了下来,大地又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衣,北风呼啸,在赵家庙到奉天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后面还有两个保镖,在大雪中艰难地走着。
张学铭倚在姐姐首芳的怀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和羊皮大衣,他们姐俩儿的小脸冻得都裂开了,靠着皮箱子躺在马车上,赶车的是家里的车老板张贵,后面的两匹马上,坐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一行人终于进了奉天城的城门洞。
张学铭摸摸抱着的小狗,这是他娘死前三个月给他淘换的,如今娘一死,这也就成了他们姐弟唯一的念想。
"姐,我哥撩哪去了?这都一天一夜了,也没个信儿,咋整啊?"
张首芳愁容满面,这个大弟弟,从小就有准主意,这娘一死,他最伤心,本来三天前就说好了,他爹派人来接姐弟三人去奉天,可前天,一听说,自己的表弟陆尔被胡子给绑了票,张汉卿就悄没声的跑没影了,这下子可急坏了族人,已经出去了三拨人去寻找了,可一天一夜都没消息,张首芳只能带着小弟弟张学铭先去奉天,叫她爹派军队过来,一为寻找弟弟,二为了消灭胡子。
张首芳愁归愁,可她知道弟弟是个机灵鬼,轻易吃不了亏,她哪想得到,这回她可完全走了眼,胆大包天的张汉卿已经跟着陆羽进了胡子窝。
张学铭才八岁,这思维跳跃的让人跟不上,他又想起一个事。
"姐,你说咱们到这奉天,那二妈妈她们能待见咱们吗?"
张首芳撇撇嘴,才十四岁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可娘这一死,在两个弟弟面前,她也只能成长起来,因为娘说过,长姐如母,奉天城还有四个后妈,她得保护弟弟们。
"咱爸就那德性,到哪都不闲着,在赵家庙娶了咱妈,在中安堡娶了二姨娘,在新民娶了三姨娘四姨娘,这去年又在奉天纳了五姨娘,保不准哪天又整回来个六姨娘,七姨娘呢!"
突然,张贵吆喝了一声:"吁…."勒住了马车。
张首芳摇晃了一下,掀起狗皮帽子:"贵叔,咋地了?"
张贵的眉毛胡子结了白霜,像圣诞老人,他回头说道:"
小姐,有马蹄声,听起来得有十几匹马。"
张首芳眼睛瞪起来了,昨天就听说了,族里四爷爷赵有才的外孙子被绑票了,就在离赵家庙二十里的地方,看来这片太不安全了,胡子都敢到离赵家庙这么近的地方公然绑架,真的是太猖狂了。
"贵叔,能不能找个地方躲一躲?"
张贵苦笑了一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是荒山野岭,哪找地方去躲呀?
正当几个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一匹马远远的飞驰而来,身后有十几匹马在追赶,枪声不断,马蹄如风,卷起千堆雪,狂风怒号,满天飞柳絮。
忽然,前面的马中了两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