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铁板上那红漆绘出的血色骷髅头起到了震慑作用,重达几十斤的铁板门竟然没被人撬去卖了钱。
我快速离开此地,花费了点时间买来几日生活用品和一些治疗伤口的药品丢进地下室里,看都没看还在努力挣脱束缚的胡德几眼,再次把铁板门关上,而后搬来十几块砖头给压住。
这么一来,胡德就算挣脱了绳子,想要离开此地也难了。
我并不想这么狠,可是我实在是不敢确定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说谎,是否有参与到玷污我姐姐的事情中。
若是没有,待我报仇后自会回来放他出来。
若有……那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了镇上,买了一些自己报仇需要的东西和衣物,以及一张前往西京的班车车票。
车子一个小时后出发,我犹豫了一下,回到了苏溪所租的楼房下。
我在楼下的角落里待了很久,实在是没勇气回到苏溪的房间再看一眼,悄悄找到了房东,掏出三千块钱预交了苏溪的房租和水电费后决然离开。
此去,若是有幸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找她。
如果……那时她还在。
终于,我上了回西京的班车,心情复杂至极。
期待、忐忑、不安……各种情绪都有。
夜色即将入幕,车子到达了西京车站外放下了我这个不是正儿八经在车站里买票的人。
我转搭了一辆车回到了我熟悉的郊区,回到了那个我熟悉的家。
我没敢直接回家,而是远远观望着。
这里曾经是工程局员工安置区,到处是四层平房楼,虽然工程局早就搬迁,这里的房子也早到了回收的年限,但还是有部分人还没搬走,零星有灯光摇曳,唯有我家小屋黑乎乎一片。
不止是我家黑乎乎一片,我家所在的那八户四层小平楼都一片漆黑。
本来里头有三户没搬走的,经过我姐姐这事,剩下的三户十有八九都走了,使得整个小楼都漆黑一片,如一白衣女鬼在黑夜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我没有害怕,和姐姐一起成长点点记忆被唤醒,眼泪忍不住一滴滴往下掉。
多想冲进家里,然后听姐姐训示我一顿,骂我为何这么晚才回家。
……
我就这么躲在角落里回忆了许久,待周边人家的灯一一熄灭后我才从蹑手蹑脚向自家走去。
我不知道西京警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没发现我还活着,没敢贸然去开自家的门,而是把大秋衣的帽子套好自己的脑袋,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
若是有人回应,我会第一时间逃走。
我轻轻敲了好一会儿,发现真没有人潜伏在邻居家蹲守后,这才转身敲自家的门。
一样是没有半点回应,我不放心,把耳朵贴近绿色的铁门木门上听了听——死寂般安静,确定没人蹲守。
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浊气,转身摸向电镀表后的一个缝隙摸去,从中掏出了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快速打开房门闪进家里。
我不敢开灯,拿着手电筒到处检查了一番,发现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似乎有人经常来此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