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暮突然的有些不甘心。
就算一开始那句魔教教主夫人只是玩笑而起,想看他变脸的心思多余其他。
然而,他却是真真正正的——将她在意了起来。
从最开始见面起,那个一身青衣,面色素冷的女子。
更何况,被拒绝了是一码事。
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被拒绝,这又是另一码事。
没等花时暮开口,迟墨便给自己存了个档拿起银针和身边的其他东西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随即,她用布巾包住了自己的长发,绑起衣袖,抽出一枚银针刺入他的穴道。
花时暮顺势闭上了嘴。
迟墨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光|裸的皮肤。
她对认穴并未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为了防止一不小心刺错穴位的这种囧事发生,她用带着一丝薄茧的指尖划去脊背上沾染的水珠,不带一丝风花雪月的慢慢地按压着他的穴位和关节。
花时暮轻哼了两声,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他又不是柳下惠,在这暧昧流转的房间里被一双恍若柔软无骨的手抚摸着裸|露的背部,心里有些想法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他身中淫|毒,有些事情比其他男人更是要拿把持。
但现下的情形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迟墨从容不迫的下针。
虽然花时暮是她第一次真人实验的小白鼠,但是迟墨有着无数次的在假人身上的练习,因此花时暮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迟墨一边按着系统之前给的方子下针,一边吩咐花时暮运功。
花时暮依言照做。
迟墨将一枚毫针刺入她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而后收手点了一直放置在手边的熏香。
第一个阶段于是就结束了。
“一炷香后,你收回内力,我用银针渡你……”
她突然不说话了。
花时暮睁开了眼睛,看向她,“怎么了?”
“这个味道——”
迟墨轻轻地嗅了嗅,“我要的熏香并不是这个味道。”
随即,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屏住呼吸。”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花时暮在迟墨提出这个香味时便已经生起了警惕之心,但无奈还是吸进去了好几口,一时觉得头晕眼花,幸好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浴桶的边缘,否则真是要直接脸朝下摔进浴桶里喝上几口自己的洗澡水。
迟墨看着他,心里头无端多了几分不妙的猜想:假如这个游戏的编剧脑洞和阮铃一样的话,那么接下去恐怕就是恶毒女配的登场,然后开始年度感情大戏并弄死女主。
一身红衣雪肤珠围翠绕的姚曼走了进来。
迟墨:……都是套路。
丝毫不察自己是套路的姚曼对着光裸着坐在浴桶之中的花时暮笑着,盈盈眸光睇来,软软莺啼道:“教主。”
花时暮毫不领情,张嘴就道:“给本座滚出去!”
看着姚曼瞬间惨白的脸,迟墨表示自己略心疼。
而后她看着姚曼猛地瞪向自己的眼神,就把刚才的心疼都化作了对自己的心疼了:她招谁惹谁了……?
“想必,就是这小贱人勾引的教主魂不守舍的吧。”
她微微一笑,因阴鸷而微微眯起的凤眼带着开刃的刀锋般的狠厉,“若是我毁了她的容,挑去了她的手筋脚筋划烂了她全身的皮肤——教主你是否还这般的喜爱她呢。”
若有若无的轻叹和刻意拖长暧昧的尾音无一不让迟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花时暮眼神一凝,正欲所动,头却更加的疼痛,只能咬牙呵斥道:“姚曼,你胆敢给本座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