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沉澜别墅外,傅寒洲开车抵达。
周东毅早就在别墅大门口招呼,很夸张的六十五分贝大高音!
“傅律师!这儿——!”
身处昏暗地下室,听觉格外敏感,这个声音自然落入了南婉耳中。
南婉想爬起来,四肢却早就没有半点力气。
而外面,周东毅很殷勤地请傅寒洲进门。
大别墅里没有保姆,空荡荡的,只有周东毅一个男人,傅寒洲的金丝边眼镜闪过几分警觉。
“周先生,是否打扰了?”
“不打扰,一点也不!”
周东毅将傅寒洲请到沙发上入座,特意让他的皮鞋刚好踩在地下室入口的那块板子
。
傅寒洲没有很在意,接过周东毅递来的热茶,轻嗅了下。
确定只是普通的红茶,没有其他气味。
他没再怀疑,将茶杯放置在茶几上,直抒来意:“周先生,我来这是为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噢?十年前?”周东毅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位置,故作认真,“什么事?”
傅寒洲将那段采访的视频打开。
里面,周富有说的每句话清晰地落入周东毅耳中,周东毅神色微变。
“不知道尊父有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只字半语也行。”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傅律师,我记不太清啊……”
周东毅说完背靠沙发,闲适
而又狡诈。
傅寒洲拿出一张卡,不紧不慢,“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这里面的五百万,就当傅某的谢礼。”
纵然是酒厂的老板,周东毅也心底不由得一惊,“傅律师出手阔绰,我爸在视频里提及那辆车中之人,莫非是你认识的?”
傅寒洲挑眉,“这你不用管,周先生只需告诉我,这件事,尊父跟你提过,还是没提过。”
“提过。”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傅寒洲提起了心,然而他的下一句——“可惜我忘了 。”
傅寒洲眼神凛冽,“你耍我?”
周东毅斜着嘴大笑,“哈哈哈——!傅寒洲,耍的就是你!有件事你可
能不知道,就昨天,你亲自去派出所,把我要送进去的人捞出来了!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回傅寒洲听明白了。
他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戏谑一笑,“原来是你。”
南婉拿辣椒油喷的渣男,竟就是眼前这个周东毅。
“是啊,世界真是小,”周东毅脸色变得阴沉,语气也放弃虚伪,露出本来的狰狞面目,“傅寒洲,你是个大人物,只要你开口,把那个女人再给我送进局子里,你要的线索没准我就突然想起来了。”
“呵。”
傅寒洲将银行卡收回,直接从沙发上起身。
“既然话不投机,周先生,好自为之。”
“等等——”
周东毅瞟了眼他皮鞋下的那块瓷砖板,勾了勾唇。
游戏还没结束,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男人也从沙发起身,手插着兜道:“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给女人献殷勤,无非就一个目的。不过关于南婉,我有些线索倒是可以免费奉送。”
“不用了,没兴趣。”
傅寒洲知道这狗嘴吐不出象牙,转身就走。
周东毅望着男人一步不停的背影,咬了咬牙。
没兴趣是吗?
他非要说,甚至抬高了音调:
“傅大律师,整个海大的人都知道,中系学霸南婉,在高中就被男人玩烂了,是个彻头彻尾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