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没有抑郁症!”
警视厅内,一位妇女拍着桌子冲着对面的探员怒声吼道。对面的探员无奈的将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再重申一遍,杨女士,您的孩子在当初我们找过心理医生评定过,她有重度抑郁症,这一点早在至少我们就提醒过不止一遍。”
“那我也再告诉你一次,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没有这么脆弱,不可能有抑郁症……是你们搞的鬼吧?想把锅甩给家长!”
看着对面站起来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的探员无奈地闭上了眼。幸好她的面前是电脑,自己的表情不容易被对方看到。
身后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那位探员猛地把头转了过去。身后,警视厅负责人表示要跟家属谈谈,那位探员如临大赦一般将自己的位置腾了出来,迅速离开。
……
网络上,陈司涵坐在天台上无聊的刷着手机。
“八旬老汉竟能一人扛起百斤重物,网友热评: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粉发少女拳馆教练,击败踢馆者十数人。网友热评:这样的女人能是好人?”
“……”
“都什么营销号?”
陈司涵又翻了翻,似乎看到了什么,表情变了变,但还是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
“某高中一女子跳楼,是课业太重还是不够努力。”
点开词条,上面是一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不用怀疑,都是偷带手机的学生照的。
“喵的,这后面不得严搜手机了?”
上面的跳楼女孩是杨涵,这件事最后还是没有压下去,顺带之前被性侵的热搜也被人给扒了出来。现在汗流浃背的估计是整个学校高层跟校董事会了。
陈司涵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扇门,不出问题未来几天都不能待在这里了,还有工具箱也得想办法藏好。他从衣服包包里拿出绕线耳机跟p,未来几天都得靠这个了。
至于钥匙,他可以考虑藏在消防器材那边,虽说学校保安不会每天都查消防器材,但还是要注意会不会找到点别的东西。思来想去,他决定把那一串钥匙分开,平均四五把一串,被人问起就说是家门钥匙。
反正他家也有钱,家里房子也多,只不过门锁是指纹锁而已。等风头过去了他就可以跟以前一样,回到天台去打游戏。
回到宿舍里,陈司涵在想自己要不要去上课,而此刻的他也被这个想法给震惊到。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真的不想去见老师的那副表情。
跟吃了金坷垃一样。
躺在床上,新的一周开始了。
操场上,周一的升旗仪式,校长三令五申的强调重复不允许带手机,以及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下了封口令。上面校董会显然有人急了,而且这次的热点在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营销号推波助澜下,彻底在网络上爆火。
好消息,学校出名了;坏消息,是负面新闻。
不出问题的话,最快今天就有教育厅的调查小组进来。如果拦着不给进去,反倒是心里有鬼。
这下轮到学校高层头大了。
另一边,警视厅的压力也不小。上一起案子都没彻底结案,这下受害者又自杀了。人命关天,警视厅的工作重点也从调查性侵犯转移到受害者为什么会自杀上。
操场上,随着台上的校长讲个不停,台下的霖焱已经快站不稳了。
困,太困了。一天就睡五六个小时,哪怕年轻人再怎么能熬也撑不了多久。渐渐的,霖焱习惯了每天都有咖啡或者功能饮料的日子。
回到教室,他感叹又混完一节课。
这段时间里,他依靠心算算出了自己还得待几天,具体到一共多少个小时,多少分钟,多少秒。
闲,还是太闲了,居然有空算这个。
下午的课,依旧是照常进行。班里的同学本来都被拉去做笔录,不过因为班主任强硬的态度,做笔录的环节被安排到晚自习。虽说不能逃课,但至少不用上晚自习了。
在做笔录的房间里,霖焱看着坐在电脑前加班的探员,在思考要不要把李悦霸凌杨涵的事情说出来。而其他人对于杨涵的态度,大多都是不喜欢的状态,但霖焱也无从知晓原因。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说出来。
对着电脑码着千篇一律的笔录的探员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疑惑的目光。如果霖焱说的是真的,那么可以推断出整个班的人都有做伪证的嫌疑。
并不是霖焱不知情,也不是故意,只不过他想知道自己以前这个被全班人视为十恶不赦的前桌到底经历了什么。适当透露点什么倒是无伤大雅,所谓法不责众,警视厅最多只会去找李悦几人的麻烦,至于其他人,应该扯不上什么麻烦……应该。
回到学校,霖焱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自然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他的耳朵被人揪了起来。
“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啊?”
揪着霖焱耳朵的人是班主任,而现在已然是上课时间,这节正是她的课。猛然从梦中惊醒的霖焱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撞的班主任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事后,因为上课睡觉,霖焱整节课都站着听课。
……
房间里,照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无瞳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公输焱,此刻他对这里的控制权有一半交由后者掌控。
“好一手偷天换月。”
无瞳冷冷的看着他。
“这不叫偷天换月,充其量叫等价交换,我记得你们世界有一门叫炼金术的学问,其核心不就是这个吗?”
公输焱吃着茶几上的食物,有了这里一半的权限,虽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权限,但随手让这些食物出现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的世界似乎并没有这门学问,在这里也没人会教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