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可知为何?”左掌柜还未回答,走来一名男子,长得那个俊美,正是回客栈写信的韦安石。
写完信本想去县衙混一顿晚饭,结果听见掌柜在聊云阳的事,来了兴趣也过来听听,于是插了一句话。
“哦,是韦郎君,这是要出门吗?”左掌柜赶紧打招呼,这位郎君也是贵人。
张出尘一听,再一看韦安石的穿扮,大致明白是京兆韦氏之人。想起女儿的婚事,于是招呼道:“小郎君也好奇的话,不妨坐下一起。”
韦安石这才注意到李靖夫妇,他是何等人,自是见惯了长安城中的权贵,虽然不认识李靖夫妇,穿着平常,可两人的气度一看就是非贵即富,也有心结识,向两人拱了拱手,说道:
“小生京兆韦安石。见过两位前辈。”按年岁来说,他叫两人前辈没有问题。
张出尘蹭一下站起身,上下仔细打量韦安石。乖乖,容貌不差青云,当真是眉清目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武夫的莽气。
若是和青云结为夫妻,会不会磨掉一点青云的外练气概,让她女子气多一分呢?若是再生的几个孩子,个个如父母般俊美,岂不是美哉。
张出尘自己虽是江湖侠女,如今已贵为尚夫人,自然也在考虑女儿还是不要再走她的老路子好。
当真是如看女婿般打量韦安石。
“什么前辈,叫叔伯和婶婶。”张出尘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韦安石一听,什么情况,两人一听他的名字,态度都变了。
什么时候韦家的名头如此好用了,见两人客气也就坐下,寻思着找个话题问问两人的身份。
李靖倒是不像夫人般太过于在意这事,他太了解青云了,要让她如一般女子琴棋画,专于女红,不如用刀劈了她。
只是女儿已大,嫁入何家确实愁坏了他。
“掌柜你继续。”大唐是分餐制,李靖自然不便叫掌柜添一副碗筷。
韦安石也不介意,吃了县衙的伙食,他对外面的吃食丝毫没有兴趣。
左掌柜见三人又归坐,这才说道:“那是因为作恶之徒都被县公收拾了。”
李靖主管刑部,一听寒云如此本领,来了不过十余日,能把地方常见的作恶之徒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若是乱抓一通,胡乱定罪,他定要复核审查。
“可是云阳令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了?”张出尘问道,她的脑子没李靖那么多弯弯,想到什么就直说了。
“那倒不是,听说县衙的牢房中一个歹人都无,全都用来放铜钱了。”
自从四富商大张旗鼓给县衙送钱后,城里的人都知道,县衙的牢房成了钱。
李靖就不这样想了,没想到寒云竟然用此术敛财,还嚣张到用县衙的牢房装钱,如此看来,县衙一干人等已经是沆瀣一气了。
不禁大怒,猛拍桌子,厉声喝道:“大胆包天。”
转念一想,现今的寒云和自家青云还有婚约,此事不便明说,又压下了火气。毕竟上次青云回家并未明说是否已经退婚。
左掌柜不干了,这位贵人明显是对县公发火嘛,赶紧解释道:“贵客误会了。是县衙的差役每天十二时辰巡街,这些为非作歹之人要么被当场抓获,当街处罚,要么吓得不敢出门。故而,县衙的牢房才无一歹人。”
李靖一想,如此说来寒云也算爱民之官,可为何敢明目张胆收受贿赂,还堆在牢房里。
“那牢房中的铜钱可不是县公自己的,那是给云阳百姓做工的月钱。”
说起此事,左掌柜是一万个敬佩,以往哪有官吏会想到这些,就算想到了,也弄不到如此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