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一进门就立功,晏珣高兴得拿出两条鱼干奖励它,还是最大的两条。
小喵喵跳下来叼起鱼干,重新爬墙的过程不太顺利……小小喵身背负太多,“吧唧”一声从墙头摔下来。
即使这样,节俭持家的小喵也没放弃鱼干,一骨碌爬起来,叼着鱼干继续爬墙。
晏松年挨了一顿人猫混合双打,顿时口不择言,说晏鹤年有把柄在他手里。
“十两银子你一定要给!黎大且不说,你那王大哥是干什么的……呵呵,别让我说出去!”
死要钱怎么了!
世人慌慌张张,不就为了碎银几两。
晏鹤年听到“王大哥”三字,紧张地看着晏珣。
别的不怕,就怕老儿子知道……
晏珣摆了摆手,示意老爹稍安勿躁。
当着他的面威胁他爹,以为他是死的吗?
晏珣走到晏松年面前,阴恻恻笑道:“四伯是吧?你知道我爹很多事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秘密太多,活不长的。死人,就不会透露秘密了。”
说到后面,拖长语气更显阴森。
“你吓唬我?我晏老四是吓大的?”晏松年瞪着眼睛。
“没吓唬,就是说个实情……瞧你这一身伤,侄子给你煮一碗药!顾大官人给的好药材,一碗包好!”
晏珣笑眯眯的,作势要去厨房煮药。
晏松年这回真的有些害怕。
不叫的狗最会咬人,笑眯眯的晏小珣坏坏的~~
他怂了:“不劳烦贤侄煮药!我不疼……给我两块糖就好!”
晏鹤年搬了张凳子过来,大刀阔马地坐下,“方才谁打的你?”
晏松年垂着头:“猫。”
“真的是猫?不是小珣?”
“是猫!跟谁说都是猫!爷爷的!尽欺负我!”
晏鹤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老四还算识相。
侄子打伯父,往重了说是忤逆。
小珣不能有这样的坏名声,晏鹤年把一切扼杀在萌芽中。
晏松年挨了一顿打,终于改了嘴贱的毛病,什么“傻子”、“把柄”,再也不敢说。
饶是如此,他还是赖着不走。
他眼尖,看到晏珣带回好多东西。
豌豆黄、糖芋、金钩藕、虾饼……那么多好吃的,不叼两口就走,岂不是亏大了?
他打定主意赖着不走,晏家父子也不能硬把人扔出去,只好让他住在最靠近水井的那间屋子。
有个外人在,许多话也不好说,这晚就安安静静度过。
第二日晨起吃过早点,晏珣就一脸严肃地让晏鹤年坐好。
晏鹤年穿得整整齐齐,端正地坐在桌子前,双手交叠摆好,抬头挺胸。
晏珣满意地点点头,见晏松年在一旁看稀奇,指了指一旁的长凳:“四伯,你也坐。”
“啊?坐下干什么?”晏松年疑惑着,听话地跟晏鹤年并排坐好。
嘿~跟小时候上私塾似的~~
“排排坐吃果果!”晏珣随口应了一句,拿出一本近五年扬州府院试题集。
“准备笔墨。第一部分,破题,正式开始!”
随着晏珣一声令下,晏鹤年迅速摆好纸张笔墨,顺手摆了一份在老四面前。
“第一题。‘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晏珣从题集中选了一道。
这题出自《论语》原,明年就要去考秀才的人,连《论语》都不能破题,像话吗?
晏鹤年想都不想,答:“气序自运而品汇自育,此天道无言之妙也。”
答完觉得自己表现不错,对晏松年露出挑衅的笑容。
晏松年愕然……什么鬼?
他早就不读了,现在是双河村养鸭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