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玩不过他。
可那又如何呢?
我再度贴了上去,像甩不掉的牛皮糖。
德特里希惊愕于我的主动,我的手在他身上往下移,轻轻划过他的腹部,那里的绒毛一路向下延伸,我摸到了。德特里希喘息声越来越重了,很明显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说我玩不过他,可他忘了,他是个男人。
我太知道他们男人最致命的弱点了,都逃不过色字。
我钻进了被窝,德特里希把我揪出来,他脸上潮红一片,声音喑哑:“停……你发什么疯?”
我说:“不是要做上校先生你一直想的事情吗?”
“谁说……”他突然笑了一下,我在他眼里看到克制的怒火,“也行,让我体会一下红发女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放荡?”
德特里希按着我的脑袋,仰头低低喘息着。
他像是真的沉浸在我为他创造的欲海里去了,可是他说的话却格外清醒:“莉莉安,这样做是想我带你见你的朋友?”
我停了下来。
他低了低眸,眼神有些迷离:“继续。”
然后他又按着我了。
我被呛着了,不得已挣脱他撑在床边疯狂咳嗽起来。
他坐直了身体,冷笑:“莉莉安,不行别勉强。”
咳嗽停了,我被他揽了过去,“今晚我对这些事兴致不大,来,我们聊会天。”
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恩爱有加的情人那般,我依偎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尽管这并非出于自愿。他揽着我,难得心平气和的跟我说着话。
“莉莉安,第一次见你,你在那树林做什么?”他问我。在我看来他好似强行找话题一般。
可我还是如实道:“躲避我父亲。”
“对你来说,他可真是洪水猛兽。”德特里希说,“那么他当时又对你做了什么?”
我的语气没什么温度:“他找了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男人,让我嫁给他。”
“你不是结过婚么?”
“他为了钱又把我卖了。”至于后边发生的事,我没必要跟他提及。
“小可怜,来,我亲亲你。”话语却没有怜悯之意。然后他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像是对我的一个奖赏,“你看我对你多好,我从未打过你。”
然而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他曾经死死掐住过我的脖颈。我很想指控他,可我不敢。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与亲昵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回他又想扮演什么角色?
依然是温柔情人?
但愿今晚他不会又转变为一个暴君。
“你去关灯。”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我爬下床,去把灯关了。离开被窝当即冷飕飕的,重新钻回去又是让人眷恋的温暖。
“莉莉安,树林里有什么?”德特里希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他的手玩着我的发尾,我的头发在他指尖缠绕了一层层的圈。松开又缠上,如此循环反复,无聊至极。
我回答他在我看来是极度无聊的问题:“树林?有树有乌鸦有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