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结的婚?”他揪着这问题不放了。
“大约四年前。”我终是说了。
“这你就嫁了?”
我声音弱弱的:“被父亲卖的。”
他又抓过我的手腕,“他们天天打你?”
“……经常。”
“真可怜。”语气却并无怜悯之意,他看着我,突然歪嘴笑着:“莉莉安,你的脸很红。”
我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去。
这我当然知道,不用他说。而且还很烫,还……有些痒。
是的,我开始期待他下一步对我要做些什么。
他的吻逐渐往上移了,我的肌肤感受到他唇部的温度从一开始的温凉到现在的炽热。他的唇瓣贴着我的唇瓣,没有热烈与激情,只有轻柔而细腻,淡淡的触碰,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瞬间里,我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因他的那份克制和温柔。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那是我一直所渴望的?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唯有我们彼此之间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德特里希解开了束缚我双手的东西,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衣服上,边吻我边说:“这是你亲手缝上的纽扣,现在,你亲手把它解开。”他命令我,声音有些急促,也有些迷乱。
我也一样。
我胡乱地把他的纽扣解开,帮他脱掉衬衫,他不再吻我,而是直起了身体,看着我情潮初起熟透的脸,目光如炬。
沉浸在欲望的旋涡之中,我的眼神有些迷离了,我看到德特里希的脸,不知道为何,忽觉他的脸多了几分柔和的俊美,不再那么冷硬。
我也注视着他的身体,我现在才注意到他健美的体格轮廓,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部,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美的身体。当然也有我阅男人不多的原因在里边。
这是一副极具力量的身体,我竟不自主的伸出双手去触碰,指尖划过他的肌肤,在他宽阔坚实胸膛的每一寸,留下我的触感,指端感受他炙热的温度。他的左臂膀缠裹着白绷带,似乎受伤了,微微隆起的臂肌如座座山峦起伏,强大而坚韧。
本能的、原始欲望的反应令我的心跳愈发剧烈,空气都变得稀薄,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听到他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了。
他俯首在我耳边低语:“莉莉安,你也跟我一样,迫不及待?”
高挂在上方的灯泡刺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了,我把脑袋转向一边,任他处置了。如同行走在荒野的旅人,背包和食物水源,我一无所有,仅仅只是我的躯壳在行走,灵魂也游荡在外。
他再次亲吻我,这一次的吻充满了柔情蜜意,也带着些许急切与渴望,我感觉到出来。也许他是想要我适应这种亲密接触吧,让我放下心中的戒备和紧张。
他就要与我融为一体时,我蓦地清醒过来,身体往后缩,双腿乱蹬,试图阻止他的进攻,“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好疼,上校先生……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怎会不行?”他无视我的抗拒,气息在我的鼻间,声音夹杂着克制,“莉莉安,你多柔软。”
然而我还在不断抗拒,他的耐心渐渐被我消磨,“莉莉安,你乖点,我就温柔点,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的脑海里回想起我的第一次,雅戈布用一种残忍而无情的方式强迫我,一点点地将我撕碎,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牲畜一样,毫无尊严和价值可言。
我痛苦地摇头,流着泪哽咽哭喊,“放过我,上校先生你放过我好不好?好疼……我会死,我会死的。”
“乖,莉莉安。”他吻着我,“你会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
“不喜欢不喜欢……呜呜……不喜欢……”我呜咽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背,在上边又抓又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再一次破口大骂,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甩在他脸上。
他停了。眼神变得冷然。
果真又被我激怒了。
只不过预想的怒焰并没有降临。
他离开了我,把大衣扔在我脸上,面无表情丢下一句话:“你去洗澡。”
我有点茫然,还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么结束了?
德特里希随意套上了衬衫,不过没扣纽扣,胸膛敞露着,他已经点了一支烟,往那椅子上一坐,习惯性翘起腿,不屑的看着我,嘲讽地对我挤出一个字。
“脏。”
带着报复性的意味,应该是恼恨我喊他去死吧。他可真容易被激怒。
见我毫无反应,他不耐催促:“还不去洗?”
我如梦初醒,赶紧裹上他的大衣跑去浴室,把门牢牢锁上,生怕他突然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