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悲又怒,疯狂的用拐杖捶打地面,小姑娘吓得连连后退。
秦泽煜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骤然面对人生的巨变,亲人的背叛,最难以承受的应该是他吧?
官兵正在查抄清点定北侯的家产,只抄出来两三箱金银,几本字画,十几匹绸缎及一些不值钱的花瓶玉器凌乱地丢在地上。
奉旨抄家的大太监德礼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来想乘机捞油水,谁知道竟然只有这么点东西。
德礼满脸的不可置信,公鸭嗓尖叫道:“骗鬼呢?堂堂定北侯府怎么可能穷成这样?”
秦泽煜也有些怀疑,虽然大部分财产都被他提前藏了起来,但房里剩下的东西也不止这么点啊。
“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提前将东西转移了?”秦泽煜冷笑一声,嗓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德礼眯起眼睛,一个月前皇上就让人监视着定北侯府,秦泽煜根本没机会转移财产。
德礼一脸不屑地道:“你也得有那本事。不过……会不会藏在他们身上呢?”
看着人群中那如花似玉的女眷,德礼的眼底掠过一抹邪恶的光芒。
“来人,将府里所有人搜身,一件衣裳也不许留。”
一听这话,一众女眷们吓得面如死灰。
她们一向洁身自好,又怎么能够容忍被那些不成体统的男人给看光呢?
这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官差们却兴奋得两眼放光。
除了新进门洛清清,定北侯府的女眷个个都是顶尖的大美人。
这些高贵美丽的女人,他们平时连看一眼都是奢侈,如今有机会近距离亲密接触,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官兵们一个个脸色露出猥琐的笑容,伸出魔抓向女眷们靠近。
看到这一幕,秦泽煜眼睛血红,他紧咬牙关,试图从担架上爬起来,阻止官兵作恶。
可是他不仅身受重伤,还被打入了九颗透骨钉,哪里还能站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狼狈地摔倒在地,只能愤怒地捶打着地面。
从小长在红旗下洛清清对军人怀着崇高的敬意,定北侯府为什么会被流放,洛清清在清楚不过了。
不过是因为定北侯公正严明,不愿与三皇子也就是本的男主勾结,所以被三皇子构陷,加上功高震主,皇帝暗中推波助澜,意图收回兵权。
定北侯府满门忠烈,精忠报国,如今却落到抄家流放的地步,洛清清心中不由怒从心起。
看见德礼欺辱定北侯府的女眷,洛清清再也忍不住了,况且她还要送渣爹一份大礼。
洛清清走到德礼身边,福了福身道:“公公,小女求见陛下,愿为陛下分忧,解决西北旱情。”
德礼讽刺地斜着眼睛,不屑地冷哼一声:“大胆!圣上是你一个罪妇想见就能见的吗?一个无知蠢妇竟然胆敢妄言政事,真是不知死活。”
洛清清倏地凑近德礼的耳边小声道:“公公,若是容贵妃知道皇长子并非病故,而是中毒,而这事公公功不可没,你说贵妃娘娘能饶得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