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土后土觉得还是狠心些好,毕竟花花草草的生命比自己的坚强多了,自己现在的情形可是很严峻的,那个什么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就是说花草生命力坚强的吗?
自己可是面临身死道消的境地,再生,毛线也都生不出啊!
一步,两步,直线向前,管它什么花花草草。
一路向前的土后土真的是一路向前,头也不回,眼神由开始的肯定,慢慢变的坚毅,接着变的狠辣,管它什么素质,素质在这里能当饭吃?虽然践踏草坪是不对的,但在这里又没有人看到,自我要求那么多干嘛。
然后土后土的眼神由狠辣变成狰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可怖,此刻土后土的眼中只有远处的树亭,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而却好像被放在了反向传送带上,无论他怎样加,加,再加,然而近在眼前的树亭却仍然遥不可及,从远处看的话,你会现土后土确实是在是往前移动,不过度却好比蜗爬。
当土后土向前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每当他踩过一处草地,草地便从他的踩过的地方开始枯萎,然后迅向他身后蔓延,接着枯萎的植物迅炭化变成漆黑的碳质标本,微风拂过,破碎成漫天黑蝶,随风起舞。
此刻的土后土就好身处天堂和地狱的夹缝中,他尽力奔跑,好像要投向天堂神父的怀抱,却不知道自己本身的另一半便是这毁灭之景源泉。
土后土的眼神变得呆滞起来,然而他奔跑的度却仍然丝毫不减,身体由于长时间的剧烈的奔跑变得浑身汗津津的,但他对此却丝毫没有感觉,在他眼中,只要再努力些,树亭触手可及,自己便能取得帝天启的碎源,然后就能补全本命。
土后土的身前身后好像是两个世界,而他正处在这两个世界的分界线上,这道分界线也在努力的想要往前移动,吞噬土后土,然而却每次都被土后土身上一道从上而下温和的光团击退。
可能是感到威胁,这团一直盘踞土后土天灵穴的圣者后土的本源也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但好像没有现问题的根源所在,因此只是恢复了土后土生机干涸的身体,却没有点醒陷入癫狂状态中的土后土,所以苦逼的土后土仍然在呆呆的跑,不停地跑。
似乎现了闯入岛中的人并没有脱灵而生机耗尽的意思,岛上的风景也更加诡异起来,土后土身后天空黑云更加翻滚汹涌,岛上也更加死寂荒凉,身前则是风景秀丽无比,就连空气也更加清新可人。
当土后土费劲体力精力最终以蜗爬的度即将要接近岛树亭时,仍然快奔跑的他以一个踏空的姿势一下子滚进了树亭之中,外界的那条早已停滞不前的生机与死亡的分界线在没有了土后土的阻挡之后,迅向四周蔓延开去,最后只剩下树亭仍然青翠葱茏。
小岛的其他地方,都被荒芜死寂笼罩,分界线也并没有完全被树亭阻挡住,那些下垂在地上的枝条也开始从枝梢慢慢的黑化破碎了,只不过度较慢而已。
跌进树亭之后的土后土也终于回过神来,不过他宁愿不行来,现在的他浑身抽筋颤抖,脸上的表情不比刚才好多少,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的往下滴。
操,不就是进个亭子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观察四周的情况,然后便被一双素手拦腰抱起,接着他便什么也感受不到了,昏睡了过去。
抱着土后土的素衣女子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树亭底下的一方小水池前,然后,把土后土“扔”了进去,好吧!有扔的意思,不过土后土并没有做一个溺死鬼,而是慢慢的飘落进了水池,然后躺在了仅一长见方的水池中,就好像在死海里睡着了一样。
站在水池外边的素衣女子看着水池中的土后土,伸出一只手凭空从湖水中引出了一柄由水做成的长剑,拧眉对着土后土比划,好像在打算如何处理私闯闺房的蟊贼。
握剑的素手不知道为甚么突然青筋突起,剑身上也顿时流光溢彩,周围雾气旋绕,杀气凌然。
深呼气,深呼吸,随着一吸一呼之间,高耸的胸脯也随之起伏不定,好一番山川壮丽,风景独秀。
似乎不想再看水中的土后土一眼,女子猛然转身,手中长剑也随之消散,再次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平静之后的女子再次慢慢转身,认真的看着这湖水中的人,不过脸上的表情没了之前的冷漠,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
女子对着土后土伸出了一只手,随之池水中也出现了一支由水做成的手,这只水手在对土后土的衣服努力了半天后,却仍然寸功未取,有点气急的女子再次从池水中映出了另一只由水完全做成的素手。
双手齐下,上下其手,努力了半天,还是没有褪掉土后土的衣物,这下,女子终于气急败坏了,狠狠地哼了一声,双手一收,池水中的双手也随之崩溃消散,然后伸出一只手对着土后土凭空划了几下,只见几道亮光在土后土身上划过,然后土后土的身上的衣服便随之飘落在了湖水之中,一丝不挂。
看到终于把那碍人的衣服给解除后,女子紧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然后又控制起道道水波给土后土冲了凉水澡,水流控制的非常精妙,丝毫没有半丝水滴流进土后土的鼻子,冲了半天,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然后土后土便被水池中的一双由水做出手托出了水面,递给了素衣女子的手中。
素衣女子抱着土后土登上了由下垂的枝条编成的阶梯来到了这颗巨大无比的亭树上,在这颗亭树的枝杈上,赫然有几间完全由枝杈编建而成的树屋,典雅别致,风格清新脱俗。
素衣女子径直来到了最大的树屋,屋内装饰不多,只有一张大床,一张躺椅,一张小桌,小桌上有一套茶几,旁边还有两个椅子,其他除了几个花盆便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这些东西除了茶几都好像是由这个亭树长出来的,上面有的还有几片青翠的树叶。
(本章完)